有驚無險(2 / 2)

她仍然是抑製不住,率先衝了進去,可是,結果令她很失望。

當她不顧一切,以為勝利即在眼前,走進去的時候,狹小陰黑的石室內,卻什麼也沒有,甚至連一些人的氣息與痕跡都沒有!

怎麼會這樣!

四麵除了地下特有的深邃黝黑,還有那些環繞著的石壁,再無其他。

竟然——連桌椅或者石床都沒有!

怎麼可能會這樣!?

蕭沐如看到這一切,似乎並未顯出過多的震驚,隻是夜之航看到時,未免還是有些小小的動容,隻是很淺,也並未表現在麵上,隻是在心底卷過一絲疑惑,當然,這些,兩個正站在他前麵的女人,自然都是不會注意到的。

這座石室雖然是他下命建造的,但是長久以來,他一直都未曾仔細監督過這兒的施工進展,一直以來不遺餘力在監工就都是蕭沐如。

如今,他真的不得不再次正視他對夜泉的關心,確實是微乎其微的。

其實,他算不上一個合格的父皇。

他的心底升起一股愧疚,是對於她們母子長久以來的忽視。

“愛妃看到了,如今滿意了麼?”夜之航不帶溫度的聲音響起,並不見責備或者犀冷,隻是一直以來的淡漠疏離。

這恰恰是趙淑媛最不能容忍的,雖然她始終未在麵上表露過,但是這並不代表她的心裏就會沒有一絲想法。

落寞是必然的,當夜之航總是以看似親昵地稱呼她為‘愛妃’的同時,她的心裏其實一點也沒有因著他對她的這個稱呼衍出絲毫的喜悅之情。

僅是淡淡的哀傷罷了。

他總是習慣性的稱蕭沐如為‘如兒’或者‘沐如’,同樣都是沒有愛的存在於他的身邊,可是得到的結果卻是如此的截然不同,不是麼?

他真地沒有發覺他這個細微的習慣吧,在他下意識地說話之時,便會顯露的不同點,還是精明如他的刻意為之呢?

她辨不出因為所以然來,就如她始終不了解為什麼,她那麼努力地讓自己能夠有資格站在他的身邊,用盡一切手段留住他在她身上的視線,可現實卻是,他始終以更快的速度離她越來越遠,遠到即便彼此靠近,近到肌膚相親,甚至纏綿無間,她仍覺得他的心距她是那麼的遙遠。

遠到就像天上的星辰與水中的明月,隻能互相遙望,卻始終無法接近。

“沒什麼。”她緩緩啟唇,朝著夜之航說完,然後轉身向蕭沐如象征性地福了一下身,“臣妾冒昧了。”然後不等蕭沐如的相扶,她自己已經蒼茫起身了。

她有點倔強,甚至是固執,當然更深的是心裏那份自尊心作祟,她從來都是很好強的人,絕不允許自己在任何人麵前出醜,更無法忍受別人比她強。

蕭沐如,哪怕這次被你僥幸逃脫了一回,但是,不會久了!

她發誓:她的末日絕不會久了,很快,很快,那個時刻就會到來了!

帶著她所要她嚐受的絕望與所有,所有,那些她讓她受過的心痛與委屈,來償還當年,她曾阻止夜之航讓她留住她那個惟一還尚未成型的孩子!

蕭沐如,你的死期,真的,已經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