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之航卻不買賬,很抱歉地一笑,“要知道,你闖禍了。”
劉昭儀不解,訥訥地問了一句,“禍從何來?”
“禍麼,”夜之航也覺得這麼站著講話累的慌,隨即自己走過去,坐了下來,“因為那名宮人是沐如從儲秀宮挑出來,送到未央宮的人。”夜之航坐下後,如斯道:“她是儲秀宮的人,那麼她穿紅衣裳就不算觸犯宮規。愛妃,你可知,你犯錯了!?”夜之航轉頭一挑眉。
如果是這樣!劉美玉也開始慌了,讓她更慌得是,那個宮人居然是蕭貴妃的人。
不過,細想了一會後,她開始怨怪,繼而憤憤,繼而恨恨了。
蕭沐如那個賤人,居然已經開始拉攏那個異族妖女了!
而且,居然,還找了個五分肖似那妖女的女人,而宮中誰不知道,皇上除了翻牌的日子,其餘時間全部宿在未央宮!
那,不是明擺著,讓那個冒牌貨去勾引皇上麼!
而那個冒牌貨又是她蕭沐如的人,哪怕曾被皇上禁足三年,可她仍舊是夜宮裏最尊貴的女人,權勢,身份,都是諸妃之首,為什麼,她還要做這些偷偷摸摸的勾當來鞏固她在宮中的地位,而陷她於不義!
如果,她沒猜錯,今天這場意外的相遇,也是在她蕭沐如的計算之中的了!
劉昭儀越想越氣,轉臉一臉怨婦地撲到夜之航的膝上,哭訴了起來:“皇上,嬪妾真的不知,那宮人那時自稱奴婢,所以,嬪妾隻是適時地教訓了一番,嬪妾真的不知這背後這麼多的事啊!”
她是不知,要不然,也不可能傻乎乎地著了蕭沐如的道。
夜之航沒推開她,反而很溫柔地摩挲起了她的背,劉昭儀渾身一震,更加酥軟地倒在了夜之航的膝上。
夜之航懶懶地道:“隻不過是這點小事,鎮倒也沒有責怪愛妃的意思,何況,不知者無罪,既然是那女子訛稱在先,你也並無錯。隻是???”
劉昭儀的身子在聽到這句話,明顯地一硬,不過,她還是忍了下來,沒衝動地再問出口。
夜之航見劉美玉這回還算乖巧,好像沒有之前那麼衝動,於是,接著道:“隻是,朕不好向沐如交代啊。”
夜之航說完,疏疏懶懶地看著劉昭儀:或許,以目前的情勢,劉美玉此人可用。
來與沐如之間形成一些平衡,來壓製一下她。
倘若,沐如真得非要為難雲裳地話???
他或許也會考慮廢掉她!
但願不會???,畢竟夫妻八年,他也不忍,不舍!
劉昭儀聽夜之航這樣說,本僵硬的身子,從夜之航的膝上欠了出來,一臉楚楚地望著他,“既然是嬪妾自個闖的禍,那就該由嬪妾自個去認錯。改明兒,嬪妾就去如意宮請罪,嬪妾想,貴妃娘娘是個通達賢惠的人,是不會計較嬪妾一時的不知犯下的錯的。”
不驕不軟,這段話說得夜之航還算滿意。
他也決定,可以扶持一把眼前的這個女人。
有這兩個女人相鬥,也就不再會有人敢傷了雲裳,因為,對於任何一方,雲裳都是值得拉攏的對象,成為最好的武器來攻擊對方。
“朕覺得,宮裏的空氣實在是太沉悶了,也是該換換空氣的時候了。”夜之航隨意說出這一句,似有意,似無意。
不過,聽進劉昭儀的心裏,卻已經成了另一番滋味。
隻見劉昭儀眼神一亮,夜之航也笑了,看來,她聞出味了,隻要她將此事上心即可。
夜之航在此時懶懶地伸了個腰,劉美玉一見,立馬站起身,走過去為夜之航捏背,“皇上不會因為此事而不喜歡嬪妾了吧?”她小心地問。
她有做過什麼值得他喜歡的事麼?夜之航不經悶悶地想到。
不過,他還是沒有將情緒表現出來,慵懶而低醇地回,“哪有,朕喜歡愛妃得緊呢!”
傻子才會信。
可惜,貌似,劉昭儀也不算什麼聰明人,於是,她很受用地相信了這句‘善意的謊言’,笑地很嫵媚。
被捏地差不多了,夜之航抬頭看了會殿外的天色,拉住劉昭儀還在他肩上動作的手,說道:“愛妃,朕該走了。”
聲音裏全是蠱惑的味道。
劉美玉也看了眼外麵的天色,正午當時,“皇上不在嬪妾這用完午膳再走麼?”她懇求了一句。
夜之航抿唇,做為難狀,轉頭一臉無奈,“不了,朕還有其他要事需辦,愛妃就自己用吧。切要保重身子,也好為朕孕育皇子。”
一句話說完,劉昭儀的臉色更是紅彤了,羞答答的模樣,更是叫人忍不住想嚐上一口,不過夜之航卻很煞風景地丟下這樣的沒人,獨自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