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聲述情,夜之航乍起的心動(2 / 2)

一聲長歎,夜之航睫毛垂下:她果然是想家了,或許更多的是怨朕吧!

眼角滾出一顆淚,輕濺於馬頭琴上,誰的心頭淚,誰的年少兒女情,忘不了冰冷沙漠中那雙溫暖如大漠驕陽的雙手,伸向她,圈緊她婀娜的腰肢,譜寫了夕陽下郎情妾意的唯美佳話。

——完顏赤烈,一別匆匆,幾多風雲變幻,你是否還記得當年夕陽下的濃情蜜語,山盟海誓,至死不渝,你對著那個少女承諾的誓言呢?

拓跋雲裳就這麼無聲無息地站著,看著窗外樹影橫斜,夾著風聲過耳,沙沙清響,更漏聲響起,子時,月落風輕。

聽到更漏聲響起時,雲裳轉眸看了一眼水漏鬥,繼而回頭輕聲地提醒道:“陛下,您該安寢了。”

夜之航“嗯”了聲,卻完全沒有離開的意思,雲裳看著仍立在原地未動分毫的夜之航,不免眉頭深鎖,“陛下,您該回宮歇息了!”她好心地提醒道,心裏有不悅的感覺。

“這也是朕的宮殿,朕就在這安寢。”夜之航突然不講理了起來。雲裳望著他,過了許久,見他眉眼間無半分妥協亦或是戲謔的成分,遂軟了下來,口氣也有點無措,但終歸還算是鎮靜,“那陛下就早些歇息吧。”

“那你呢?”夜之航輕笑,本半真半假的話,突然也較真了起來,她看著正往牆角邊走去,將馬頭琴收起在紅木箱子裏的拓跋雲裳,堪堪地問。

拓跋雲裳將琴一收好,繞過八寶琉璃屏風,就要往臥榻旁的角門出去,行往偏殿,夜之航一看雲裳有要走的趨勢,趕忙跑過去,雙臂伸出,將她夾緊到了自個的懷裏,雲裳對這突如其來的‘親昵’更可以說成是‘曖昧’的舉動感到萬分的不解,她將自己的身子在夜之航的懷裏掙開了一些距離,手往他胸前一撐,疑道:“陛下,這是做什麼?”她語氣的不悅甚至淡淡地演變成了不屑,當夜之航仍是維持著這樣的姿勢,緊緊囚住她的時候。

“我??,朕??,”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夜之航支吾著,無言以對。

該死——夜之航心裏怒罵著自己,那該死的欲望居然在這個時候開始出頭了。

“朕聽到你方才琴聲裏的感情,知道你一定萬分的難過,所以???”夜之航開始瞎編著理由,將雲裳糊弄過去,“我想這樣抱著你,能給你點依靠,還有,慰藉。”

不過,貌似雲裳也確實被糊弄了過去,她莞爾,“陛下,夜朝的禮數不是男女授受不親的麼。您這樣,可真為難臣女了。雖然您是好意,但是臣女不需要陛下這樣子做。”雲裳一麵淡淡地說著,一麵掏出自己被他嵌住的手臂,將他攏住自己的雙手輕輕地撥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