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念在她剛才的功勞,洛震南始終冷冷地站著,也不幫她開脫,也不示意懲治她,慕雲岫死死地瞧著仍一言未發的洛震南,忽然,就這般泄了氣,她隨著洛震南無奈地搖搖頭,深歎了口氣,說道:“震南哥哥,這個賤人不除,遲早是會成為洛王府的禍害的!”她淒美的美目緊緊鎖著洛震南,期望能從那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隻是,結局卻讓她真的,真的,很失望,慕雲岫無力地轉身,深吸了一口氣,才再次正視麵前的這一幕,她的眸光深深,一路往下,終於停留在了那一抹醒目詭異的紅上,上麵的鮮豔早已凝結成了深色的嫣紅,縱使慕雲岫尚未經人事,但是,她也是知道這是什麼的,或這意味著什麼:蕭有年,強占了這女人處子的身體!
慕雲岫的聲音不複剛才的淩厲,減弱了氣勢,卻帶了點弱弱的責備在裏麵,“她被你破了處,你打算怎麼處理這個女人?”她一麵望著蕭有年,一麵指著仍跪著地上,但明顯已止了啼哭,隻在斷斷續續抽泣著的瑤雪,問道,然而語氣卻是平靜的,變得成了一個路人,來詢問著一件毫不關己的風流賬。
蕭有年有點痛心,在聽到慕雲岫如此冷淡而疏遠的詢問時,眸底是淡淡的怨怒,他大揮著手喊起來,“不是我!我才不想碰這個女人,是她給我下了藥,爬到我的床上,我才,我才???!”接下來的話,在慕雲岫麵前,他怎麼也說不出來了,本來以為可以借著替慕雲岫擋暗器,而讓她對他心生愛意,結果,一切,都隻不過是入了別人的圈套,中了某人的算計,罷了!
他的聲音有點哽噎,慕雲岫突然無力地軟了下去,落地之前,她模模糊糊地呼喚著,“震南哥哥,頭好痛啊!”然後在她暈倒前,一雙有力而溫暖的手臂,緊緊地攙住了即將倒地的她,慕雲岫的眼前一片模糊,視線像被毛玻璃罩住了般,隻依稀看到洛震南的臉在頭頂上方的不遠處晃動著,然後就直直地暈了過去。
手臂裏的重量在加大,對於毒素剛清的蕭有年來說,經過剛才因為藥物作用,而耗盡氣力的猛烈房事後,慕雲岫的重量確實對於他此刻的身體有點吃不消,他輕柔地拖著慕雲岫來到床邊,將她輕輕地放到了床上,掉頭抬眸,對上還站在那,被瑤雪牽著衣袖的洛震南怒道:“你根本就不喜歡雲岫,為什麼還要設這個計,來陷害我!?”說時,他咬著牙,齒縫吱吱地響。
洛震南毫不以為意地聳了聳肩,一把快速地從瑤雪死抓的手裏抽出袍袖,一揚衣擺,揮退了瑤雪。房門被瑤雪帶上後,洛震南一笑,半揚起的笑臉裏是說不清道不明的陰冷,“就算我不喜歡,也絕不容許你染指!蕭有年,就你這種眠花宿柳的主,雲岫跟了你,也隻會不幸一生!”
“原來,你是為了雲岫著想啊!?”蕭有年的語氣平淡,隻是話裏卻是滿滿的譏諷:他洛震南從小到大就是這樣,哪怕自己不要了的東西,也絕不讓別人碰一下!所以,他蕭有年才會那麼痛恨他,就是處處與他爭,與他作對!凡是他洛震南的,他都要搶過來,不管什麼,包括女人!
隻是,他卻不知道,此刻為什麼會突然因為慕雲岫的闖入,而突然這麼介懷,這麼不安,甚至怕她誤會!或許,隻是他的目的沒達成前,他仍需要她對他的信任,對他漸漸萌發的情愫吧!蕭有年這麼對自己解釋著。隻是,連他也開始分不清到底哪個才是他真實的想法。他不可能會喜歡上慕雲岫的,認識才短短不到一天,加上他昏迷的日子,總共也才不過兩天,兩天而已,憑他這樣的風月老手,怎麼可能會對女子動情呢,更何況,還是在短暫的兩天內,想來都是可笑的!
隻是洛震南沒這樣的閑情等著他自我反省,審視自我的心態,他一手奪過被他輕放在床邊的慕雲岫,很不客氣地拍開了他伸來的手,很好心地提醒了他一個很嚴重的現實,“就算我再不喜歡,但是,目前為止,雲岫仍是我的未婚妻,禦旨金文!你,別忘了!”
剛伸過的手,就這麼頓在了半空中,蕭有年清雅華貴的臉上閃過了一絲恨意。洛震南嘴角揚笑,得意地打橫抱著慕雲岫去了其他的廂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