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裳入宮與慕雲岫的心狠(2 / 3)

一路上的太監,宮女,嬪妃見了夜之航都紛紛行禮,拓跋雲裳本想欠身回禮,卻被夜之航暗使巧勁給攔了下來,他耳語輕輕,用隻有兩個人才聽得清的聲音說道:“他們都是對著我行禮,與你無關,你根本無需理他們。”

他的神情一直淡漠地隨意看著前方,若不是拓跋雲裳相信自己絕不是耳背眼花的人,恐怕任誰都不會覺得夜之航剛才有說過話。

拓跋雲裳笑笑,既然他要她陪他演這出戲,那再起碼,也得把自己的那份戲碼演足了,雖然她不知道他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

於是,微笑間,拓跋雲裳也把自己的左手搭到了夜之航的錦袍上,如果他要的隻是這宮裏所有的女人都妒恨她,那她完全可以滿足他的目的。

隨著這一思付,拓跋雲裳也不再拘泥,抬起頭,落落大方地迎接著來自四麵大方的眼光,那些豔羨的,那些妒忌的,那些不屑的,那些冷淡的,她都一一受了,矜貴的笑容掛在臉上,月白狐裘的襟領上,那張足可以豔照芳華的臉就這麼隨意的淡淡掃向看向她的人群。

襟口簇擁著的那張臉,被領口那些碎碎的絨毛掩映著,顯得愈發的瓷白明豔,美到讓人窒息,絕色傾國。

拓跋雲裳似乎對自己生成個怎樣禍國妖民的長相,一點都無自知,隻是知道周圍的那些眼光中,絕對沒有一道是善意的,除了一個,那個差點被她在一瞥間,忽略而過的眼光,帶著淡淡的哀愁,就這麼穿透叢叢眼障,直抵她的眼虹,不過,等她再去仔細辯尋之時,卻平白地消失在了幕簾般厚重的人群中。

在壽陽石鋪就的甬道上行著,夜之航終於在晚膳時分,把她帶到了一座美輪美奐的宮殿前,未央宮。

門口那扇堂皇的朱漆大門口,早有一溜的宮人等著了,仍是老套的欠身行禮,夜之航帶著她連眼神也沒給那些宮人一個就這麼直接進了主殿,吩咐完宮人準備好晚膳後,他就馬上離開了。

雲裳摸不清楚他的用意,隻能很隨遇而安地住了下來,她現在唯一的期待就隻有一個:等著洛震南來接她回去!

所以,在他不在的這段期間,她要全力將自己保護的周全,不能出任何的差錯,當然,現在最能倚靠的也就隻有夜之航了,不是麼?

因此,有些事,哪怕是違心,也得依著他的想法來,正如現在被他囚置在這座富麗契闊的宮殿中一樣。

雖然拓跋雲裳不知,未央宮素來都是曆代皇後的居所,但是自從千年前,夜玄大帝的遺旨,這座宮殿就一直都沒迎來過她的女主人,傳說中的夜後,保留了太多的神秘色彩,但是,雖然不知這個典故,可,這座宮殿於她卻是實實不相稱的。

當晚,被宮人伺候著用膳盥洗完後,她就懶懶地睡去了。

在那之後不久,宮裏就全部流傳開了:夜帝不知從何處帶回來一個新寵,美到人間罕至,版本被訛的又出現了其他稀奇古怪的新版本,就這麼,傳啊傳,甚至到了,宮中角落裏,那些倒夜桶的宮女都知道了這件事。

夜之航聽聞後,隨意淡漠地一笑,完全不往心裏去的樣子,就這麼任由宮裏的人越傳越離譜,越傳越廣,最好,能傳到遙遠的西屬去,那才是夜之航樂見的。

不過,現在還是早了點,若做的過分的話,洛震南那關是首先過不去的。

過不了幾天,聖旨就下到了江北,洛震南執掌全國的鹽鐵采辦權,旨意到達江北的時候,洛震南隻是淡淡地一笑,未表現出任何的欣喜,這旨他早看過了,也就沒什麼新鮮到讓他興奮的感覺了,倒是洛王爺,接到聖旨的時候,幹枯的手很明顯地顫抖著,不知是喜還是憂,因為他向來都是板著臉,嚴肅深沉的。

年關快到的時候,江北的洛王府內特別的熱鬧,因為一位來訪已久的貴客,慕雲岫,她的身份也很特殊,是皇帝親自指婚於洛震南的準新娘。說起來,還是今年突然崛起的新貴,慕戚揚的掌上明珠,慕戚揚原是北疆的守疆大將,卻在年末,夜之航禦駕親征回來不久後,就被封了北疆王,因此,慕家越發的顯貴,倒顯得與洛家更為的門當戶對。

這個想法不僅世俗之人會有,連慕雲岫自己也覺得,泱泱夜朝,能與洛震南匹配的也就隻有她慕雲岫了,煊赫的家世,明媚出眾的姿容,她素有自信,就是石頭,見到她也能開花,更何況是男人,而她卻主動傾心於洛震南,她思維裏很理所當然地認為,洛震南也必會喜歡她,而且覺得非她不能與他匹配。

當然,人前她永遠都是那個溫婉可人的慕雲岫,收起她驕傲的性子,對著她心愛的男人時,她永遠都可以化成水,脈脈地讓那些男人在她的柔情下甘願變成一灘稀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