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姐回來了。”
陳琛將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笑著將她帶進去。
包征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擺弄著茶幾上的茶杯,聽到包寧的聲音後,將頭轉向門口,
在看到包姒的那一刻,是驚喜而又詫異的,他什麼都不知道,又或者說,知道了也不能怎樣。
他的兩鬢多了些白發,眼裏有了一絲淚光,包姒上前,坐在他旁邊,
“爸,我回來了。”聲音沙啞,眼淚一顆顆掉下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包征拉著她的手,如安慰一個迷了路的孩子。
廚房裏傳來歡聲笑語,林嬌穿著一身黑色修身針織,她是一個極其美麗的女人,永遠是優雅得體的。
包姒擦點眼淚,站起來,微笑著迎接她,
在看到包姒的那一刻,她的眼裏閃過一絲詫異,但隨之即逝,
“回來啦?你爸可想死你了。”
她將魚放上桌子,緩緩起身,包姒上前給了她一個擁抱,
“林阿姨,我也很想你呢,還常常夢到你呢。”包姒甜甜的聲音驚呆了在屋子裏的所有人,包括林嬌。
林嬌詫異的看向包征,但他給了給很滿意的笑容。
“今天這麼重要的時刻,我去開一瓶紅酒,陳琛哥哥最喜歡的。”
包寧將陳琛拉倒桌前,讓他坐下。
陳琛將包姒拉在自己旁邊的位置坐下,
“你就坐著兒吧,叔叔好看看你。”
包征樂嗬的笑著,
“不出意外的話,你倆也該是結了婚了,說不定我都該抱孫子了。”
“叔叔,我們會結婚的。”
“爸,我跟他分手了。”
這幾乎是同一時間說的,我看著他,他看著我,想知道什麼,卻又無可奈何。
“喏,陳琛哥哥,這是你的杯子,知道你有潔癖,我給你留著呢。爸,我都聽到了,他跟姐已經分手了,你明明知道我喜歡陳琛哥哥,你偏心。”包寧超包征撒嬌道,像一個爭糖吃的小女孩。
“不管怎樣,不要傷了姐妹的和氣。來,第一杯,為了我們包姒,歡迎回家,孩子。”
包寧坐在陳琛對麵,微笑著,那股笑裏有種說不清的味道,
如果她是真的喜歡他,她應該會成全她吧,可是她隻是覬覦她的一切。
包姒站起來,繞過包寧的時候,一隻手搭在她的肩上,
“第二杯,敬我們林阿姨,辛苦了,我想說的話,都在酒裏了。”
意味深長的笑,心照不宣的話。
“吃菜,這是你林阿姨親自下廚為你做的,我們平時都吃不到呢。”包征便給包姒夾菜便說。
包寧給陳琛夾菜,陳琛給我夾菜,包寧的神色就開始轉變了。
“陳琛哥哥,我敬你一杯吧,你都好久沒來了,我媽可想你了。”包寧雙手舉著酒杯,黃色燈光下,她臉上的笑容溫暖的能流進人心裏,讓人發指。
在陳琛端起酒杯的那一刻,她畫風一轉,
“姐,你也一起吧。”
我看著她,他們看著我,我隻得悻悻端起酒杯,在酒杯相碰的那一刻,她說:
“我跟他敬你一杯,恭喜回來,就當是你提前喝我們的紅酒了。”
我詫異片刻,很快恢複,笑了笑。
陳琛壓低嗓音,
“包寧,別鬧。”
“開個玩笑嘛,我姐不會當真的。是吧,姐。”
我點點頭,繼續吃菜。
陳琛開始一個喝酒,或者包寧跟他喝。
末了,我在臨走前林嬌說了句,
“還沒去看過你外婆吧,唉,老人家也是夠可憐的,連個送終的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