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見光日(1 / 2)

“你們幹什麼,我沒有病,我要報警,媽媽,媽媽求求你了,以後我不會讓你們不開心了,求求你救救我。”

“這是你的病曆,尿檢,抑鬱症,焦慮症,妄想症,包姒,你已經無藥可救了知道嗎,你放心,媽媽會替你照顧好你爸爸。醫生,還請你照顧好我孩子,錢不會虧錢,你可一定要照顧好她啊。”

包姒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林嬌,而她卻笑著將她交給了他們,被注射麻藥的前一刻,包姒看到了模糊的包寧的影子。

“2014年4月30日,來到精神病院的23個月的最後一天,這是一家隱蔽型精神療養院,而我是被自己的養母親手關進了這裏。

在這裏,我見到太多跟我一樣本該有著正常生活的人,活活被逼成了病人。

那些如果覺得自己在正常生活裏毫無希望的人,你們是幸運的,因為這裏才是地獄!而在這裏,我也是幸運的,在舉步維艱的時候,與其讓我就這樣度過餘生不如死去的時候,還能掙開眼睛時,淩姨教我怎樣全身而退。

當生活如風平浪靜的海上的船兒,突遇暴風雨,頃刻顛覆,沉入海底,而你無力掙紮,無法逃脫。

看著自己手腕上的傷痕,時間過去了,它還在,痛也在,我不再會是那個懦弱的小綿羊,你們給我的,我都會同樣的還給你們。”包姒關掉日記本,看著電視頁上鋪天蓋地的喜訊,“巨星包寧豪門陳琛喜事有望”,“陳少與著名女星將喜結連理”……包姒冷冷地看著,顯然是那個女人買通了記者刻意為之,隻是沒想到,那麼嚴謹的他竟然開始不在意了嗎?還是說,無風不起浪。

她也曾期待他會出現,會來救她。直到最後,也還是沒有。

“咚咚”,“我能進來嗎?”包姒轉過身去,是那個夫人,那個幫助了她許多的人,讓她得以理智。

“淩姨,你來了。”她走過來坐在她身旁,握住她的手,哽咽地說“真好,馬上就離開這個地方了,出去以後你要好好的,就不要再進來了。”

包姒也忍不住流下眼淚,“謝謝你淩姨,出去以後我一定會想辦法通知你兒子,會想辦法接你出去的。”淩姨纖長的手指重重的擦下我臉上的眼淚。

“你不要哭,以後都不要哭,就算沒人愛你,自己也要愛自己,更要強大,學者保護自己。你不用擔心我,我是有過錯的人,在哪裏都是一樣的,隻是我想你幫我帶封信給我兒子,我不求他原諒我,隻是媽媽很想他。”

這天晚上,如同平常夜晚一樣,有笑聲,哭聲,尖叫聲。

但是她始終是睡不著的,也不需要他們來強行注射安眠藥劑。

包姒想到許多,雖說不是在愛裏長大的,但是那時候是有愛的,可是後來都被無情的奪走了。

第二天,與這裏的朋友們告別後,我被迷暈後,離開了這裏,什麼都帶不走,日記本交於淩姨保管,悄悄帶走了那封信,留給我的隻有記憶和傷痕。

當我在賓館醒來以後,已經是晚上,服務員熱情的告訴我,退房時間是明天中午,我可以休息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