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他妹的,老子犯了什麼錯了?居然把我留下來。
“咋了?”我問劉誌強,發現這小子居然沒影了。
其他同學都散場了,我仔細一琢磨,擦他妹的,這是因為我睡覺啊。不過還好,他記得是第幾排第幾個,這就說明,他不知道我的姓名。
我暗罵了一聲:“我特麼是你爸!”起身跟著人群走了出去。
剛要下樓梯,我突然想起了歐陽雪。我還有東西沒給她呢,至於她在書中寫的,我暫且不說,把東西給她是主要的。
我又迎著人群往回走,但是眼前的一幕讓我驚呆了。她居然和一個男的往出走,我看得出,這個男的是剛才跳街舞的那個。
兩個人有說有笑,我想伸手攔住她,但是沒有勇氣,隻覺得自己的心,不知道為什麼,像是被刀絞了一樣,雖然我知道,有些事情的決定權在她手中。
他就這麼從我麵前和那個男的走過去,沒有抬頭看我一眼。我的心徹底涼了,就在馬上擦肩而過的時候。
他身邊的那個男的突然打了我一拳,“眼睛瞎啊!擋路了不知道嗎?沒看見有人過嗎?”
“對不起!”我小聲的回答:“我還真沒看見人!”我把‘人’字特意咬得重些。
“誒?你個殘疾,能上學就不錯了,家裏掏大糞窖的吧?看你穿的這個寒酸,還想上學,回家掏大糞去吧!”他見我敢反駁,站了下來,但是沒有動手,依舊是口水戰。
“嗯!有可能的話,我打算一遍跳街舞一邊掏大糞!”我冷冷的說,用目光掃了他一眼,隨後一個箭步,從他身邊閃過,下樓去了。
“小子!你TM給老子等著,老子記住你了!”身後傳來一陣陣叫罵聲。
我對這些早已經麻木了,心想:討厭我的人多了去了,你排老幾?
回到寢室,心情更加的不爽,特想喝酒。但是我努力控製自己,告訴自己不能喝。告訴自己,什麼都會過去的,睡一覺就好了。狗咬了我一口,我不能咬他一口。
上床上百無聊賴的躺著,拿起了我的山寨手機,又上了一下我那幾百年沒上的QQ,發現居然有人跟我說話。
打開一看,居然是歐陽雪的。“今天沒注意到你,真不好意思,別介意。”署名用了一個‘雪’字。好像恐怕我不知道是她一樣。
“沒關係,冷眼我看慣了,我沒必要跟他扯,陰招我有的是。”我回複的話語裏盡量顯示出我的大度,但是我自己知道,我的心裏很難受。我也知道,我自己根本沒那麼大度。
她說她沒注意到我,這可能嗎?那麼近的距離,而且她禦氣比我強很多,怎麼會不知道我在。而且從頭到尾她都沒有看過我一眼,很明顯她在敷衍。
“那就好!今晚有時間嗎?”她回複我。
“我天天都很閑。”反複刪了好幾遍,去掉了許多沒用的話,我隻給她回了這幾個字,其實我本來不想去,我跟她見麵,我算什麼?前任?小三?男小三?
“那晚上約個地方吃個飯吧!”
“帶上你男朋友嗎?”想了一會兒,我回答。
“我覺得有些誤解需要澄清。”後麵是一個地點,還有“恭候大駕”四個字,看得我這個不爽。
隨後她的頭像就灰了,看來是下線了。
我思前想後,最後還是決定去,當我下了這個決定以後,我發現自己不如不用考慮那麼多。把東西送給她是我的事,其他的,是她的事。
我依舊沒有養成滅火強和老大那出門照鏡子,和噴發膠發蠟的習慣。到了時間,我穿了一件衣服,就去赴約了。
一路上心情很忐忑,到了那裏以後,打開了房門。我知道,一切都完了,沒想打她居然這麼狠毒。
他的男朋友正和好多人在裏麵和啤酒,看見我開門,一把把我拽了過去,隨後把房門關上了。我知道,這次是在劫難逃了。
隨後我想起了小黃皮子對我說的三個字:“桃花劫!”看來今天不死也得脫層皮了,玩了一輩子鷹,今天讓小家雀把眼睛給叨了。
“膽子不小啊,你個殘廢,居然自己一個人來了,信不信,我能讓你這條胳膊也廢了。不光這條胳膊,我能讓你到醫院躺一輩子。或者……”他輕挑聲音。
“或者讓你永世不得超生!”他說完哈哈大笑,笑得很得意。我終於明白了,原來這小子不是一般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