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叫:小雞不尿尿,各有各的道。殺豬殺豬屁股,別管捅哪,能殺死就行。你不仁,就休怪我不義。
連戰連退,眼看著我已經撂倒了四五個,各個都在地上捂著打滾呢,今天老子也讓你們知道,什麼叫蛋疼!
“不許動!在動我就傻了這個肥胖子。”小男孩手裏拿著一把刀,看著我說道。眼神裏,透著他這個年紀不應該有的狠毒。
“時代把人教壞了!”不知為何,看見他的時候,我第一次想到的,是這麼一句話。
這個死胖子,葫蘆裏又賣的什麼藥?這麼輕而易舉的就被一個小毛孩給抓住了。
其他幾個手下,見主子得了勢,爭先恐後的上前要擒住我。小孩卻喝住了他們,那個刀疤男一直在一旁看著,仿佛是在看戲一樣。
刀疤男扔過來一把刀,“讓他自己來,省得我們自己動手了。車上的不相幹人都聽著,沒你們的事。
誰要是嘴欠手欠,敢報警,或者錄音錄像。別怪我們不客氣,這個乘警,就是你們的下場”,說著,他狠狠的踢了一腳被捆起來的乘警。
也難怪他們如此囂張,這節車廂,已經是最後一節了,很少有人來回走動,而且門被他們關上了。
我拿起刀,看著胖子,胖子正樂嗬嗬的看著我,那表情,跟相親了似的。
“太對不起了,犯渾,我被擒住了。”胖子笑著說。
“你趕緊動手,再不動手兄弟我可不管你死活了,我才不要當個沒有手的殘疾人呢!”我看著胖子,怎麼這種情況下,他還笑的那麼開心呢?
“我地家在東北,鬆花江上啊~~那裏有漫山遍野,大豆高粱,沒事我們就去偷點……”眼前的一幕讓我驚呆了。
刀疤男父子倆,開始手拉著手,在過道上唱起了歌。
一邊唱一邊跳,“你可吃螞蚱?吃嗎我去抓!你吃不吃螞蚱,吃嗎我們爺倆抓。嘿、嘿!嘿!”
那幫手下見兩個主子這樣,把我們兩個當成了怪物,一個個不知道如何下手,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胖子看著我,平時特別大的大眼珠子,現在眯的隻剩下了一條縫,正看著那父子倆玩,那神態,不是胖子,更像是狐狸的眼睛。
我見沒什麼玩頭了,對著那幫手下說:“你們,都給我蹲到牆角去,要麼,就過來一起喝著爺倆跳舞,你們自己選。”
這群手下一聽,各個全都灰溜溜的躲到了一邊。看著這幫比我還小的‘小老大’們,我真不知道說他們什麼好。
這爺倆越跳越沒精神頭,可是隻要胖子看一眼,他們就像打了興奮劑一樣,繼續跳。不過這一路,總算可以安靜一會兒了。
至於那個乘警,本想給他鬆綁,可是剛把塞住他嘴的東西拿出來,他就叫嚷著把我們都關起來。我隻好一直捆著他了。
好在那時候車票不是實名製的,不然就完了。列車緩緩的開,我和胖子還要這麼坐十多個小時,剩下的,還要走山路。
至於胖子為什麼非跟這些人打交道,我想一定有他自己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