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識有些朦朧,額頭上熱乎乎的,身上還想壓了什麼東西,渾身不舒服。那不是壓了什麼,而是身上裹著什麼。我感覺頭上熱乎乎的東西在動。
分不清這是夢境還是什麼,但是直覺告訴我頭上有東西。我本能的迅速抬起手,在頭上抓了一下。但是我瞬間一激靈,摸到的,是肉呼呼暖暖的小手,很明顯那是女人的手。
我睜開眼睛,發現自己不是在室外,而是躺在床上。胖子、歐陽楠、歐陽雪還有我,全都一人一張床躺在上麵。我看著麵前的這個人,應該也就二十出頭。
眉目清秀,看起來一臉稚氣未脫的樣子,但是卻有一種成熟女性的氣質。我趕緊鬆開了手,臉霎時紅了,即便是偶然摸到了女孩的手,我還是有些不適應。她正在用熱毛巾敷在我們的額頭上。
“這是哪?”這句話完全出於我的本能,我的身體已經徹底虛脫了,現在還沒有什麼力氣。但是說完我又感覺不妥,她應該不會有惡意,自己應該先謝謝對方才是。
她到沒有在意這些,仿佛早料到我會這樣一樣,看我醒了,又去照顧一下胖子胖子他們,隨口對我說:“我是在門口看見你們的,大晚上的,你和這個小姑娘倒沒有什麼大事,隻是這兩個人”
她說到這裏,我才想起胖子和歐陽楠魂魄為歸體。對了,那兩個葫蘆呢?我瞄了一下四周,就是不見那兩個葫蘆,這下可糟了,萬一掉在路上就更麻煩了。
“你在找那連個葫蘆嗎?”她背對著我說到,她沒看我居然知道我在想什麼,“那兩個葫蘆在裏屋,我把它收起來了。”這個女人絕對不一般,難不成有什麼未卜先知的本事不成?還是她會什麼讀心術?
最近發生的怪事情太多,即使真有讀心術我倒也不覺得奇怪了,胖子本來也能知道別人在想什麼,隻是他不知道為什麼,不經常用。
“我可不會什麼讀心術,隻是個普通的幼兒園老師罷了!你現在就是在我的學校裏,不過才過年沒多久,還沒有開學,所以才有床鋪空給你們住。”她回答了我剛才的問題。
我看了一眼,的確,這裏不是什麼醫院的病房,床鋪還有很多。牆刷的很白,沒有小孩子畫的鉛筆道。這個女的絕對不一般,不過好像她知道胖子他們的病情。
她放下毛巾,腳步聲越來越遠,接著是開門和關門聲,緊接著聽見她喊:“小非非,出來幫幫忙!”
怎麼?她這麼年輕就有孩子了?還真是沒看出來啊,通常隻有母親才會這麼喊自己的孩子,比如我媽媽以前在我小的時候喊我“小魂魂!”弄得我不自然,還有人聽成了“小混混!”
“啊!你等一下啊,我鬥完這把的!這兩個人肯定是一起的,合起夥想贏我,看我咋贏他倆。”外邊又傳出來一個男子的聲音,聽上去有些耳熟,但是想不起來在哪聽過。
不過這人真有趣,人家兩個人合夥鬥地主,他一個人怎麼玩人家兩個人?除非牌特別好。一說到鬥地主,我就想起來我哥鬧出的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