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把畫像舔幹淨了,他似乎依舊不是很滿足,動了動,隨後睜開了眼睛看向我這裏!我一下子想起來了,小時候也到河邊撿過海螺,我們叫海螺麼麼,但是大人非說是河螺。
記得以前還在瓶子裏養過,但是我可沒見過他們吃東西的時候是舔得,即使他這麼大,舌頭也不可能這麼長啊!那他是個什麼東西?
我看著被他舔過的地方,變得黑洞洞的,仔細一看,是一個洞,或許那裏就是繼續前進的路口了吧!可是洞口在那麼高的地方,又離那個怪物如此的進。
我看著他看我的眼神,這哥們絕對不是信佛吃素的,擦他妹的,他肯定也信道教,啥都吃,不忌口。水已經快齊腰深了,我得盡快想辦法上去。
他看著我,突然張大了嘴,野獸的嘶吼從他嘴裏發出,原來是這貨。好在這個東西不管怎麼樣,應該是海螺,是海螺就離不開軀殼。
雖然我的水性不是很好,但咱在河邊長大是不爭的事實。前些天我們來家還出了英雄,比我小一歲的叢家大少爺下水英雄救美。
把人家29歲為情所困的女人救起來了,但是自己卻被人家一腳又踢下去了,淹死了。所以這年頭,會水也得藏著點,不然你指不定碰到什麼人,忘恩負義的雜種太多。
雖然咱不會什麼輕功水上漂,但是踩水、狗刨、浮水還是會的,就是難看了點,被胖子笑話借就不願意下水了,而且我也說過了,我們家那邊的河水饞,淹死會水的。
我靠近了那個海螺的軀殼,想借著水上升的浮力,盡快把自己浮到離上麵洞口的地方。可是我想的太美了,那個東西看了我一眼,嘶吼一聲,居然脫離了軀殼,縱身淩空躍入水中。
腥腥的水濺了我一身,不過,就在它落入水中的一刹那,我終於看清了那個東西。它通體像琥珀一樣透明,在腹中,有一個蜷縮的嬰兒,尾巴分叉,像人的雙足,但是卻沒有腳趾,像鰭一樣。
胸前長著一對小腳趾,應該是前爪,怪不得看起來和海螺一個樣子。在他鑽入水中的一刹那,我終於想起來,自己怎麼忘了這裏是養屍地?
養屍地,出了什麼怪物都不稀奇,在水中,不知道我是不是它的對手,但是我一定要把不利的部分消除掉,這樣才有勝算,我看了一眼海螺軀殼部分。
上麵有許多螺紋,應該可以站住人,念咒發動替魂鎖,剛念到一半,我麵前的水中突然掀起波浪,緊接著水花四濺,那個怪物,霎時撲到了我的麵前。
我和它隔得如此近,能聞到它最終的腥臭味,它的兩個冰涼滑膩的觸須已經碰到了我的額頭,兩側的雙目斜看著我,嘴張著,露出齊刷刷黑漆漆的一排小鋼牙,每一顆牙齒,那牙齒,就像電鋸,瞬間那張血盆大口,撲向我的麵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