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沐喬回了學校,去辦複學手續。畢竟再不回去,以楚徐現在跳級的速度,或許他們就要成同學了。
想到或許自己還是兒子的學妹,徐沐喬就是一陣惡寒,說什麼也不允許這種狀況出現,真要這樣,她臉還要不……
世界是瞬息萬變的,七年不見,s大滄海桑田。吳姑蘇現在隻帶研究生,徐沐喬已經沒資格聽他的課了。
而韓笑枚,也名正言順地成了她的大學輔導員。自此,徐沐喬的噩夢正式開始。
按理說,如果有熟人,她完全可以不去上課,或者找人代上課,一節課十塊錢而已,然後考試的時候親身上陣就行。
但是韓笑枚不願意啊。人家不允許啊。學年大表掌握在人家手裏啊。
徐沐喬親自拎著從師父那裏求來的一保溫壺的柴火雞,香飄十裏那種,風塵仆仆地敲響了吳家大門。
大白天的,兩個人居然還不老實,在進行一些少兒不宜的運動。
徐沐喬也算是身經百戰,一看這曖昧的小氣氛,一聞這室內的小味道,就知道倆人剛剛幹了什麼。
觀察兩人的氣色一眼,徐沐喬熱心建議,如果想要孩子的話,還是需要進一步調養。韓笑枚現在明顯有些疲累,而吳姑蘇應該是實驗室太忙,有些掏空了身子。為了健康著想,兩人最好喝幾天中藥……
徐沐喬這番走心有走腎的話並沒有讓對方感激涕零,連和顏悅色都沒有。韓笑枚陰惻惻地看著她,“東西放下,人可以走了。我會經常給你的老師打電話,確認你的出勤率。”
“不是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阿凜好不容易在一塊兒,現在正幹柴烈火,一時停不下來的啊!”
“哦?你們幹柴烈火就合情合理,我們就叫掏空了身子?”好事被打斷,吳姑蘇的表情也不是很好。
“對不起我不該實話實說,可是我家阿凜都憋了七年了,你們好歹通融一下?”
韓笑枚陰笑,“當年做的事兒,現在到了付出代價的時候。真是出來混遲早要還的,喜聞樂見啊喜聞樂見!”
“……”徐沐喬離開時各種悲憤,柴火雞也帶走了,“我真是瞎了狗眼。韓笑枚你大爺!我愛著你你愛著他他卻愛著一朵白蓮花!小心外強中幹!”
吳姑蘇看著徐沐喬離開的背影,一笑,“要不,來試試我是不是被掏空了?”
“噗,她瞎掰的你也信,還不就是覺得咱們太放浪形骸,她又有事相求,沒病她都能給你吹有病,她也就這點兒特長了。”
“嗯,你真吵。”吳姑蘇把人打橫抱起,低頭邊吻邊往臥室的方向走。
徐沐喬是帶著滿滿的不甘心回的楚宅。楚凜端著剛做的一碟蛋撻出來,見到她委屈的小樣兒,忍俊不禁,“誰欺負你了?哥哥幫你打他。”
“吳教授和韓輔導員!”
“他們怎麼了。”
“非要我每節課都上,要查出勤率,這也就算了,剛剛我去他們家,他們嘲笑咱們憋了七年!”
“要不,我們做點什麼,讓他們也知道,憋了七年是什麼狠勁?”
徐沐喬還想反駁,人已經被楚凜扛起來,進了臥室。
前半夜充斥著滿足和興奮,後半夜則隻剩下討饒聲,另一個人雖然低聲安慰,動作卻不見輕減。
可憐了徐沐喬,晚上要讓那人舒緩這七年的憤懣,解放他的右手,白天還要趕去s大上課。
經濟分析與SAS這門課比較變態,老師每節課都要點名考勤,而且有一半的課是在機房上機操作。
學校機房用得不規律,並不是提前安排一學期這門課就在這兒上那種,而是每次都變更地點,由各個班的班長通知全班同學。
而徐沐喬又是個個例,她不住校,被分到的金融係2班班長也是個二貨,每次通知地點都不愛群發短信,而是女生方麵就安排團支部書記通知(班長是男生,團支部書記是女生,這是s大多年慣例)。
於是,很多次換地方上課,徐沐喬都被他們極其巧妙地給避了過去。
“王叔,就到這兒吧。”徐沐喬習慣了到學校門口就下車,避讓別人覺得自己太有排場。
其實生活品質又如何是能遮掩住的。徐沐喬穿的衣服看不出名牌,卻是來自英國貴族設計的手工製作。有時候課程排得緊,她又報名了比賽,便留在學校吃午飯,吃飯間又能看出些與眾不同。
喝湯不發出聲音,筷子夾菜優雅而賞心悅目,買的湯總是在飯前喝,因為自幼受的教育已經深入骨髓。
所以,這樣一枚生活神秘高端而又不拿架子的姑娘,即使已經成為人妻,穿著棉布長裙走在學校裏時還是會被當做讓人想深入交往的文藝少女的。
這已經是第三次有人騎自行車停在徐沐喬身邊,問她要不要搭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