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董事長明顯也是被女兒的話提了個醒,當即大喜過望,“對對對,爸爸人老了,腦子不夠用,竟然沒想到芸兒的未婚夫,我這就給他打電話!”
上官芸卻急忙拉住父親欲拿話筒的手,“打電話哪有誠意,我讓秘書訂機票,馬上去美國找凜談這件事。”
上官董事長看著女兒自信的身影,不由得感歎,關鍵時刻還是芸兒靠譜。當初背著芸兒的母親找情人,也是尋了她沒給上官家族生一個繼承人的借口。後來不知怎的,那些情人竟然沒一個能給他留個孩子的。就算有過男孩子,也全都詭異地沒到三歲就夭折了。
他懷疑過很多人,不過,當證據指向自己家時,上官董事長退縮了。不管做下這些事的是夫人還是芸兒,都像是往他本就千瘡百孔的心髒紮上一刀。所以,索性不查了。
上官芸說到做到,一天內就趕到了紐約。楚氏新的辦公地點,那棟寫字樓,從外到內都豪華而精致,看得出是花了大手筆來做門麵。
可惜,新任的準楚夫人沒工夫細細觀賞。隨手拎著GUCCI的Lady web手工肩包就過來的她,此刻隻希望楚凜能念在那點情誼,救上官家一次。
她不知道,其實她該求的是楚凜能放上官家一馬。哪有比她更悲催的?找外援都找到幕後黑手那裏去了。果真應了那句話,常在河邊走,怎能不濕鞋!
“上官小姐此番到訪,有何貴幹?”楚凜麵無表情,看著此刻有些狼狽卻仍偽裝優雅的上官芸。
上官芸明顯對楚凜給她的稱呼抑鬱了一下,很快強裝淡定,“凜,相信你現在也知道了,上官集團現在卷進金融風暴,公司股價被惡意操縱,凜是不是能幫個忙?”
楚凜幾步走到上官芸麵前,駭人的氣場讓她腳一軟,連連倒退了幾步,不確定地開口,“凜?”
“以後叫我名字,或者楚董。訂婚事宜我會開發布會,跟媒體解釋,屆時我的首席秘書朱曉會和上官董事長談解除婚約的問題。”
“怎麼——”上官芸震驚,隨後,彷徨複雜的情緒很快出現在豔麗的臉上,她甚至覺得這始終打著空調的董事辦公室很熱,“為什麼突然取消婚約?”
楚凜聽到這句話,麵色更是冷凝,“嗬,那你要先問問你自己做了什麼。”
“我——”上官芸本想反駁,猛地想起,不會是自己之前讓母親找人害徐沐喬,被楚凜抓到把柄了吧!
楚凜心知她無可辯駁,輕飄飄丟過來一句話,“出門時麻煩把門關好。”
他現在哪有什麼時間跟上官芸耗。想到就是麵前這個豔麗惹火的女人害得他和喬喬天涯兩隔,就分外痛恨自己為什麼還有‘不打女人’的良知。
無所謂,對於這種人,把上官集團搞垮,同時解除婚約,讓她無處傍身、顏麵蕩然無存,就是對她最大的懲罰。
貪心之人總是難以放棄。上官芸已經走到門前,楚凜拿起了之前被自己遺棄在辦公桌上的文件準備繼續批閱,卻被一陣高跟鞋敲打地麵的聲音擾亂。
楚凜皺著眉頭,顯然已經很是不悅。
“楚董……就看在上官家和楚家過硬的交情,婚約我不強求,但求楚氏能幫上官集團這一把……”
不得不說,如果不是知道了上官芸是幕後黑手,楚凜還真可能出於紳士風度不再為難上官家。她始終是最精於算計的女人,若不是品性太差,做生意場上的朋友也是良選。
“底線不可觸碰。”短短幾字,把上官芸的希望盡數堵在喉中。
上官芸幾乎倒抽一口涼氣。這個冷淡涼薄的男人從來不屑表現自己的情感,還是第一次,她發現他把所有的深情都給了徐沐喬。
徐沐喬到底有什麼好?她觀察過幾次,沉默低調,平凡如路人。除了那張臉,似乎並沒有什麼過人之處。
“可是,當年楚老爺子到國外,是我爺爺——”
執著而看不清對方臉色,多年前的一點恩惠還斤斤計較。上官芸這次來訪,注定完敗。
果不其然,楚凜連這點恩情都否決了,“沒記錯的話,這些年楚氏一直在業務上容忍上官集團獅子大開口。財務部都有證明。”
上官芸本以為,那些優惠都是楚凜在乎她的表現,誰知今晚,她可笑可悲的畸形愛情像是鏡花水月般被無情打碎。
楚凜看得出她的恍然,冷笑,“上官小姐不會是以為當時我出於好感才這樣吧?未免把事情想得太天真。還有,法務部手上也有你背後做的事的所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