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落地,項天陽牽著程晨的手從飛機上下來走出機場。
再回A市,兩個人多多少少都有些惆悵,而惆悵之餘,又有那麼一點點的緊張。而且,這份緊張,程晨似乎比項天陽更甚。項天陽的身世……上一次聽項天陽說了自己的身世以後,程晨總是感到心疼。她的天陽,也曾受過那麼多的苦,他的成長,一點都不比自己輕鬆。甚至,比自己更加的坎坷。
來接機的是顧墨,並且隻有顧墨一個人。
看見顧墨隻身一人,程晨忍不住問道:“咦……蘇蘇呢?”
項天陽告訴程晨顧墨會來接機,她潛意識裏就以為蘇蘇會跟著顧墨一起來,於是就沒有通知她,卻沒想到到了機場隻看見顧墨一個人。
顧墨聽程晨這樣問,錯愕的看了項天陽一眼,他以為過了這麼久,項天陽應該告訴程晨了。沒想到原來程晨還不知情嗎?
“咳咳……晨晨,他們兩個分手了,我們上次吃飯的時候他們兩個人就已經分手了。”
項天陽咳了兩聲,然後帶著點心虛的告訴著程晨兩個人已經分手了。
程晨聽完以後,沒有說什麼,隻是雙眼緊緊的盯著顧墨,顧墨也抬起來頭,無謂程晨的目光。
“誰提的分手?”
半晌,程晨隻問了這一句。
“我。”
顧墨毫不猶豫的承認了,他以為程晨下一步會問原因,連理由都找好了,但是萬萬沒想到的是程晨隻是歎了口氣什麼都沒有說,繞過顧墨徑直朝前走。
項天陽聳了聳肩,表示無奈,顧墨隻是笑笑,跟在項天陽的身後。
開車回去的途中,程晨一句話都沒說,車裏的氣氛壓抑的叫人難受。到了最後,項天陽終於受不了了,找了一個話題說開了:“阿凱回來了嗎?”
說到這個,顧墨也笑了。
“別提了,前幾天打電話問他,還在C市。人是找到了,兒子也見到了,可惜了可惜,人家不原諒他。所以現在就天天跟著許琴琴後麵,據說現在是飯是他做,上街了,包也是他拎,孩子也是他接送。做了這麼多,天天還要睡沙發。嘖嘖,真是可憐。”
聽到這,一直繃著臉的程晨也忍不住笑了。可以想象,那個場景還是比較好玩的。
誰知道項天陽卻沒有笑,看著顧墨涼涼的說道:“那也比某些人想睡沙發都沒得睡比較好。”
剛剛有一點緩和的氣氛立刻又變的尷尬,索性的是,已經到了項天陽家樓底下了,所以並沒有冷場好久。
項天陽從後備箱裏拖出了行李箱,跟顧墨打了個招呼,也沒有邀請顧墨上樓去坐坐。因為項天陽知道就算邀請了,顧墨也不會上去。
兩個人手挽著手上了樓進了家們以後,項天陽看著程晨悶悶不樂的樣子,笑著走到了她的旁邊坐下問道:“怎麼,還在生墨的氣?”
“沒有,我隻是生我自己的氣。”程晨搖了搖頭,靠著項天陽的肩膀說道:“當初在馬爾代夫的時候,顧墨追求蘇蘇的時候,蘇蘇還打電話問過我的意見。當時我還勸她,顧墨看起來是騷包了點,但是人還是不錯的。應該是個不錯的依靠……況且顧家的人又那麼喜歡蘇蘇。沒想到如今卻是害了她。”
項天陽拍了拍程晨的肩膀表示理解,原本程晨給蘇蘇建議是想為她好,幫她找一個不錯的歸宿。不過沒想到如今還沒到兩個月,兩個人就分手了。隻是,蘇蘇難受,顧墨何嚐又好過?
“其實……這件事墨雖然不對,但也是有苦衷的。”
“什麼苦衷?”
程晨抬起頭來好奇的看著項天陽,實在是想不明白,顧墨這種人居然也會有苦衷。
“墨以前在美國有一個女朋友,叫LUCY。那是一個很漂亮很清純的美國女孩。不過你也知道,顧家幾代都是混黑/道的,所以有時候道上的人肯定會找顧家的麻煩。有一次,就是因為仇家找墨的麻煩,墨自小身經百戰,這小大大小小的仇殺都是家常便飯了,自然不會有事。但是LUCY不行啊,她隻是一個女子,一個無辜的女子。於是,她成了黑幫火拚間的犧牲品。這件事以後,墨一蹶不振,頹廢了好久。最終離開了美國,放棄了顧家已經打拚好的江山回到了A市。現在顧家雖然依舊是A是黑/道的老大,但是明顯的已經收斂了很多了。並且也開始默默的側重於商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