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我根本就不需要離婚,因為我和楚燕根本就沒有結婚,我們隻有婚禮,沒有領結婚證。”鄭懷瑾說話的時候神色淡定,好像早就明白有這樣的一天一樣。
“什麼?那你們還結婚?這結婚典禮難道隻是給外人看的笑話麼?”鄭懷瑾的爺爺在聽了鄭懷瑾的話之後不由得歎了一口氣,但是在麵色上,他還是那樣的冷凝,好像真的生了大氣一般。
鄭懷瑾靜靜地看著爺爺,不知道該怎樣的表達此時自己的心思,爺爺的擔憂也是對的,如若那場婚禮真的是場笑話的話,那原因也不過是為了讓所有人認為鄭家和楚家是聯手的,鄭家不是那樣容易打垮的。
和楚燕的婚姻,一是為了給孩子一個交代,更重要的不過就是讓所有人都明白鄭家的勢力,讓他們對鄭氏有信心,可是現在,在他們剛剛結婚,一直關注著鄭氏的人終於鬆了口氣的時候,要和楚燕離婚,那所有人都會肯定,鄭家和楚家的合作關係估計也不會存在了,那樣的話,鄭氏離關門也就沒有幾天了。
鄭懷瑾當然知道自己爺爺的擔憂,他老人家在商場上摸爬滾打這麼多年,最清楚的不過就是用感情的事情來轉移別人的視線,但是現在,他們本來要成功的轉移,鄭懷瑾卻宣布要放棄了?
放棄可能就意味著放棄整個鄭氏,鄭氏有可能很快的走上下坡路,到時候鄭氏三代人的努力可能就全成了一紙空文,一切都再也無法改變,鄭懷瑾在商場打拚這麼多年,知道自己剛才說出的話意味著什麼,但是沒了薛米粒,自己要這些東西又有什麼用?
“爺爺,我們可以從頭再來,沒有了鄭氏,還會有一個全新的鄭氏,我們不可能認輸,而且我們還有重新站起來的資本,可是沒有了薛米粒,我就什麼都沒有了,沒有了薛米粒,我沒有精力打理鄭氏,到時候鄭氏還是得走向最終的倒閉,既然早就有那樣的一天,我們不如讓那一天早點出現,那樣我們還能早點的想到解決的辦法。”鄭懷瑾說話的時候很是動情,自己知道鄭氏是爺爺,父親還有叔叔,一輩子的心血,自己也不想讓這些心血付諸東流,但是現在的形式就是這樣的。
鄭氏更像是一艘行駛了多年的船,從開始的興盛到高潮的繁榮,一直到現在的陌路,這是任何一個企業都會走的一條路,鄭氏現在已經走到了最後,再走下去,就是窮途末路,與其到時候束手無措,不如現在就開始行動,讓舊的鄭氏在沉落的同時,又有一個新的鄭氏開始朝氣蓬勃的成長。
“叔叔。”鄭懷瑾見自己的爺爺並不說話,心底很是慌亂,他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麼,也不知道自己該怎樣的勸服爺爺,爺爺認準的事情,一般是很難勸服的,鄭懷瑾一直知道這一點,所以他才將自己的希望放到了叔叔鄭楚玉的身上,鄭楚玉對自己一直非常的寵愛,他希望叔叔在這件事情上能支持自己。
叔叔是應該支持自己的,這麼多年來,自己每一個女朋友,送到叔叔的麵前,叔叔都是滿意的,因為他愛自己的侄子,他相信自己的侄子能成為最優秀的人,也相信自己的侄子能給自己找到一個最優秀的侄媳,隻有最優秀了,自己才可能放心,隻有最優秀的,自己才可能和自己已經去世了的最愛的人交代,隻有最優秀的,自己的侄子才能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