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米粒的吃相可以用氣吞山河來形容,那席卷殘雲的速度讓鄭懷瑾不由得對薛米粒再次刮目相看,甚至忘記了吃飯,隻是呆呆地看著麵前的女人吃飯,不客氣的說這個女人的吃相很不文雅,但是卻讓他感覺到了一種久違的真實。
“慢點吃,別噎著。”鄭懷瑾忍不住勸慰道,看薛米粒的吃相,大有將麵前的額盤子都吃到嘴裏的架勢,而且吃起飯來也不顧欣賞整個城市的夜景,第一次,鄭懷瑾明白,帶薛米粒上這樣高檔的地方來吃飯很是暴殄天物,因為她總是有本事將這個上層人士交流聚會的地方變成普通的餐館,這欣賞風景的心情也會被吃代替。
“吃飯隻有噎著才是一種境界,那是對廚師最大的鼓勵和表揚了。”薛米粒煞有介事的言道,她知道自己的吃相不美,她很單純的想將麵前的菜全部吃光,她覺得不吃光都對不住鄭懷瑾的錢包。
“我剛才把你姐姐氣走了,這沒事吧?”薛米粒終於在滿桌的飯食麵前抬起頭來,她終於想起了自己的壯舉,但是她還是沒事人一般的將麵前的蟹腳拿到手中費力的掰扯,一副和吃食奮鬥到底的悲壯樣子。
“你覺得能沒事麼。”鄭懷瑾很是不悅的看了一眼薛米粒,他是想叫楊姿過來給楊姿介紹清楚的,卻怎麼都沒想到薛米粒會這麼的主動,還什麼交往很久了,現在自己對楊姿已經是百口莫辯了。
因為再一次想到楊姿,鄭懷瑾剛才看著薛米粒時候的興奮已經不複存在,他冷淡的看著薛米粒,卻不知道再怎樣的開口,他不知道該怎樣的解釋,薛米粒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同性戀,所以才會幫自己,他覺得說出自己和楊姿的故事,薛米粒肯定不會心甘情願的做這個替代品的。
鄭懷瑾很奇怪為什麼薛米粒這個看起來很正常的女人會可憐那些不正常的同性戀,而且還拿同性戀當成自己的憐憫對象,他現在恨不得將這個女人的腦瓜給撬開,看看裏麵裝的是什麼東西。
“那我明天和她解釋一下。”薛米粒本能的反應,可是話說完之後,她終於反應過來,在蟹腳中抬起頭來,輕聲的問了鄭懷瑾一句:“我跟她解釋什麼呀?你家裏人難道不喜歡咱們在一起?”
“她是我很好的朋友,不是家裏人,我叫她來是想將咱們商量的事情告訴她,讓她幫忙遮擋,因為她爸爸和我叔叔的關係很好。”鄭懷瑾輕聲的言語了一聲,他已經不知道該怎樣解釋了,他不想在薛米粒麵前撒謊,但是在麵對薛米粒那雙澄澈的眸子的時候,自己總是不想騙她,但是有些事情,一旦開口,就隻能繼續下去。
“那你也該提前和我說一聲,這樣吧,等下次我見她我和她說一下咱們的情況,我們在一個劇組裏,到時候我找她很容易的。”說完之後,薛米粒很是興奮的看向鄭懷瑾,一副我辦事你放心的樣子,鄭懷瑾看著這個口出狂言的女孩子,心底一陣無語。
他對楊姿的了解遠遠高於薛米粒,薛米粒去找楊姿的時候,楊姿估計是不會搭理的,現在楊姿已經將薛米粒當成了自己的情敵了,不然剛才也不會氣呼呼的離去,可是楊姿也太不自信了,楊姿的美麗,那是魅惑人心的,薛米粒即使再修煉幾千年也達不到那個道行。
在鄭懷瑾的眼中,楊姿就是修煉千年的狐狸精,來這個世界上就是為了魅惑自己,而薛米粒充其量也就是隻小白兔,單純的隻有被人欺負的份,兩個人,完全的兩種類型,兩個極端。
“你想的太容易了,還是我想辦法,等有時間再把她約出來,咱們好好談談,你最好別去找她,不然她那性子的,還不知道在劇組裏怎麼讓你為難呢。”鄭懷瑾想想楊姿的性子,不禁為薛米粒在劇組的生活默哀,他雖然不明白娛樂圈中的事情,但是在劇組中,幾個大牌的明星想折磨人那還是很容易的。
“你也太小看我了。”薛米粒有幾分不忿,自己最值得驕傲的就是人緣,不管是上學的時候還是現在工作了,自己的人緣都是很好的,自己想找周圍的人辦事,那也是很容易的事情。
“不是小看你,我和楊姿很多年的朋友了,我比你了解她,還是聽我的安排,改天咱們一起坐坐,把事情告訴她就可以了。”鄭懷瑾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原因,竟然無端的維護起麵前的這個女人。
“好啊,和大明星吃飯,我覺得也是件很榮幸的事情呢。”薛米粒兀自傻樂,自己總是在想有機會和楊姿近距離的交流,沒想到鄭懷瑾能夠給自己提供機會,薛米粒覺得找這麼一個男人做自己的男朋友,真是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