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江離卻突然跑過來說關瞳的腿傷上加傷,好不了了,還是一輩子的,這讓傅逸軒如何能接受?
“你以為我想這樣?”江離也怒了,一把推開傅逸軒,皺眉看著他:“她是我妹妹,我比任何人都更加希望她能幸福快樂,發生這樣的事兒,我也不願意,我比誰都心痛!”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關瞳到底是出了什麼事兒?”關瞳發生這樣的事兒,傅逸軒心裏沒有比江離好過,隻是,他現在不想聽江離在這裏標榜他有多愛他的妹妹,而是想要搞清楚,關瞳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她……”江離愣了愣,剛升起來的火氣也在瞬間落了下去,垂下眸子,低聲說到:“她在見過你之後暈倒了,又摔到了腿,她的身體才剛剛恢複,禁不起這樣摔,胳膊和腿又一次受傷,尤其是左腿,很嚴重……”
“是昨天……”想起昨天和關瞳見麵的時候自己說的那些混賬話,傅逸軒心裏就一陣疼痛,她會暈倒,不用說就是自己造成的。
“她在哪兒,我要去見她!”
“重症病房。”
傅逸軒鬆開江離,忙從床上跳起來,隨便批了一件衣服就往門外衝,他要去見她,要確定她還好好的,他才能安心!
“傅逸軒!”走到門口的時候,江離忽然從身後叫住了傅逸軒。
傅逸軒腳步一滯,微微側頭,等著他的下文。
“我放棄了,”江離咬了咬呀,有些無奈,也有些頹然:“之前和你的約定……我收回……”
“你說什麼?”傅逸軒不可思議的回頭,看向江離,想要確定自己剛才聽到的是否是幻覺。
“曈曈……就交給你了。”江離抬起頭,看著傅逸軒的眼神深沉:“或許……我是錯的,如果我沒有讓你那麼做,她也不會再次受傷,她現在很痛苦,或許……身體上的疼痛,遠比不了她心裏的痛,我不想她對生活失去信心……”
“江離,你要記著,今天這些話,可是你說的!”說完這句話,傅逸軒靜靜的看了江離一眼,轉身快步離開。
“曈曈!”來到關瞳的病房,看著又是渾身纏滿紗布的她,傅逸軒卻覺得心如刀絞,本來以為江離說的受傷就是腿,左腿傷的更加嚴重些,可是真實情況遠比自己想象的糟糕很多,她的手腳又都纏住了紗布,也就是說手腳又都受傷了。
關瞳還在沉沉的睡著,傅逸軒顫抖著雙手撫摸著她的五指,啞著嗓子,呢喃低語:“對不起,曈曈,又是我……又是我讓你受傷了,是我該死,曈曈……我好後悔,如果能重新來過,我寧願在江離麵前成為一個背信棄義的人,也絕不會說那些混賬話!”
傅逸軒在關瞳的病床前整整守了三天,可是,一連三天關瞳都沒有醒過來。
確切的說,不是她沒醒過來,而是,不願意醒過來,沒有人可以叫醒一個裝睡的人,所以不論傅逸軒怎麼懺悔,她始終沒有睜開過眼睛。
三天之後,傅逸軒必須要趕回公司處理事務,不得不離開。
江離每天都出跟著皮埃爾醫生出入關瞳的病房,大多數時候關瞳都是睡著的,偶爾也會醒過來,可是,醒過來的時候也像是行屍走肉一般,睜著沒有焦距的眼睛,不吃不喝,不哭不鬧。
江離寧願她哭鬧,也不想這樣把什麼都憋在心裏。
“曈曈,你可不可以跟我說說話?”江離坐在關瞳的病床旁邊,端著切好了的水果已經整整三個小時了,可是別說吃了,關瞳連看都沒有看一眼。
“江先生,請你跟我出來一下!”為關瞳做完了常規檢查的皮埃爾醫生微微蹵起了眉,示意江離出去。
“曈曈,我出去一下,馬上回來!”放下水果,江離忙跟著皮埃爾醫生走了出去。
“江先生,關小姐的情況非常糟糕!”皮埃爾醫生看著江離,微微皺著眉,很是擔憂:“她的身體這次的恢複能力簡直是出乎意料的差,這都快一周了,她的傷,幾乎沒有氣色,並且這樣不吃不喝,身體已經越發的虛弱了,她現在僅僅是靠著葡萄糖和生理鹽水維持著生命,可是,你知道的,這些東西能提供的營養畢竟是有限的,如果再這樣下去,她的身體可就岌岌可危了……”
“那怎麼辦!”江離看著皮埃爾醫生,一臉的焦急。
“這個……”皮埃爾醫生為難的搖搖頭,“她現在的情況,就像是我剛見到她的時候是差不多的,主要還是病人的各人意誌,如果她對生活失去了信心,總是鬱結難解,她的病情就不容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