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沒有,沒有!薑小姐開玩笑了,”知道薑月茹在替自己解圍的同時,也是在提醒自己不要忘了本分工作,李蜜尷尬的笑一下,幸好昨天晚上下了點兒功夫看了看劇本,隻好將昨天的任務拿出來彙報:“項目到目前為止,進展並不是很順利。”
“不順利?”這個回答倒是有些出乎傅逸軒的預料了,他明明記得前幾天項目還很順利啊,海星的那塊兒地已經拿到,隻等政府批文下來時就可以動工了,現在應該是籌備建工,等政府棄文的時候,怎麼會不順利?
“是政府那邊兒出問題了還是哪裏的問題?”
“是海星。”
“什麼?海星?”傅逸軒眉頭皺了起來:“他們不是已經朝不保夕才不得已賣了地的嗎?錢都收了,他們是想幹什麼?”
“他們想毀約……”
“混賬!”沒等李蜜說完,傅逸軒的巴掌就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簡直是胡說八道,這合同都簽了,是他們想反悔就反悔的?”
海星手上的那快地還是改革開放沒多久,通過優惠政策拿到的,到現在幾十年過去了,不僅價值翻了幾翻,還成了整個辛城商圈裏的香勃勃,關鍵是現在花大把的錢都弄不來。
這快地就位於城東,十年前還是鳥不拉屎的荒蕪地帶,可是這裏麵城市外擴,已經快到那裏去了,政府新規劃的地鐵線路正好貫穿那塊地,瞬間水漲船高,那塊地更是成了個個投資客眼中的肥肉。
估計也是因為人人都在覬覦那快地,就等著海星集團鬆口,於是,明裏暗裏不少人對海星集團使絆子,再加上這一屆的領導,偏偏就是個不學無術的花花公子,短短幾年的時間就將百年基業揮霍一空,甚至還欠下了不少外債,最後不得已才將最後的油水——也就是那塊地待價而沽。
想要在眾多人的爭搶下拿到地,傅逸軒可是下了不少功夫,前前後後不知道往各大官僚塞了多少錢,就是低聲下去的請客吃飯,他也做過。
可謂是過五關斬六將,拚盡了全力,最後才終於將那塊地給拿到手,原本是計劃再投些錢進去,把政府的關卡打開,建個商業綜合體,等地鐵開通,那絕對會賺的盆滿缽滿,眼看著一切都塵埃落定了,現在竟然反悔?
“傅總裁,您別激動,這件事兒並不是一點兒轉機也沒有,應急項目組已經開始行動了,總裁你就安心養病,千萬別動怒,對您的病情不好……”
“這件事兒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傅逸軒皺眉,冷冷的看向李蜜,“海星現在是海擇天負責,這小子都是些花拳繡腿,目光短淺,怎麼可能會突然想到反悔的?這其中涉及到的賠償金額,足夠嚇到他了,哪兒來的膽子?”
“是……是關家……”
“關家?”傅逸軒略一沉吟,就知道她說的是關建白了,縱觀整個辛城商場,也隻有關建白才會被“關家”這兩個字代替。
“關家怎麼會突然冒出來的?”傅逸軒想了想,記憶裏沒有太多關於關家的,蒼白的很,也不知道是不是跟自己忘了關瞳那件事兒有關。
“總裁,您不記得了?”薑月茹說傅逸軒失憶了,除了昨天自己親眼見到的,其他的,李蜜還是有點兒不敢相信,以至於剛才“唱劇本”給傅逸軒彙報工作的時候,她都有些底氣不足,結果卻發現傅逸軒對自己的說辭,一點兒懷疑都沒有,不禁有些意外。
傅逸軒抬頭看向李蜜,眼神有些茫然:“記得什麼?”
“關……關家……”
“關家怎麼了?”李蜜支支吾吾的樣子,似乎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可是,如果不想說就不要提,既然提了,那就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說出來,這是傅逸軒對下屬一向的教誨,看到李蜜還是學不乖,傅逸軒不禁有些惱火,語氣也有些不耐煩了:“有什麼話直說!”
“額……”李蜜微微扭頭,不動聲色的和薑月茹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說到:“總裁,關家一直都對咱們公司的事兒興趣濃厚,他們就是故意的,這是在報複您……”
說到這兒,李蜜又低下了頭,咬著嘴唇,有些說不出口。
“報複?”這兩個字落在傅逸軒耳朵裏,讓他覺得既好笑又意外:“他們報複我什麼?對於關家,我自認為並沒有對不起他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