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逸軒說到這裏,隻是涼涼地笑了笑,雖然是在笑著,但是眼睛卻沒有含著笑意,而是濃濃的諷刺,也不知道是不是是在諷刺自己那已經死去的母親,還是嘲諷當時期待父親回來的自己。
“過去了,已經過去了,逸軒,你現在還有我在,有我陪著你,所以你不要這樣。”自暴自棄的傅逸軒讓關瞳覺得陌生,也覺得心疼萬分。
傅逸軒是何等的驕傲,無論如何,都是前呼後擁的存在,即使在之前,被自己狠狠羞辱諷刺,也從沒見過他如此薄涼的表情。
“你知道嗎?我發燒燒得胳膊腳疼的,一直喊著我父親的名字,但是從頭到尾,直到我生病好了,他都沒出現過,之後,他連問都沒問過我,你說這樣的父親是愛孩子的嗎?他除了自己的公司,誰也不愛。”
說道這裏的時候,傅逸軒的情緒顯得十分激動,他站了起來,而關瞳則是不得已站在一邊。
“逸軒……”關瞳猛然驚慌地喊了一聲,從身後抱住了傅逸軒,那樣子的小心翼翼似乎害怕驚到了傅逸軒,“以後你父親不愛你,我愛你,他不疼你,我疼你,你去哪裏,我就跟你去哪裏了。”
傅逸軒狠狠地一閉眼睛,似乎不再去想那過去的黑暗的回憶。
兩個人就一個在前麵站著,另一個人後麵緊緊抱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的時間,也許就是一分兩分鍾,也許是一個小時兩個小時,傅逸軒才輕輕地動了動身體,轉過身去,回抱住了關瞳,像隻小狗一樣蹭了蹭他,“有你真好。”
“知道我好啦?以前怎麼沒見你這麼賴著我。”關瞳假裝嫌棄地看著那不停往自己懷裏蹭著的那個大男人,用手一直把他的頭給推開。
兩個人嬉戲玩鬧了一會,傅逸軒將關瞳弄亂了頭發細心地整理好,之後過了一會兒,才說,“如果你那麼擔心我的父親,那過些天去醫院看他吧,反正已經很久了沒去見過他了,也該看看有些人是不是該收拾收拾了。”
關瞳聽傅逸軒這麼一說,腦子裏還有些暈乎乎的,一時之間還沒明白他說的話,過了兩三秒就明白了。
“你說的是你那個後母嗎?不過她怎麼還被關在那醫院裏了?”關瞳皺了皺眉頭,她想起了之前有一次因為去醫院看伯父的時候,看見已經被逼幾乎快瘋了的林曉麗,所以就和傅逸軒求了情,希望他能夠放過林曉麗,畢竟也是自己的後母。
不過後麵的就是因為遇到了薑月茹的事情,關瞳和傅逸軒分開了,也就不了了之。
之後的事情也就不得而知了。
“你啊,別亂想,我可是放過了林曉麗的,隻不過她一回去可不安分,我就又把她關起來了,應該已經兩三個月了,看看她是不是還活著。”傅逸軒一邊把玩著關瞳的頭發,一邊冷笑著說道。
那口氣似乎就像討論著某一隻寵物的事情一樣,輕飄飄的,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她畢竟是你後媽,如果沒有犯很大的錯的話,你就不要一直對付她,反正就是一個女人,應該起不了風浪的。”關瞳一向不喜歡這些事情,更加不希望傅逸軒因為這些人和事情,而變得更加的勞累。
傅逸軒勾了勾她的小鼻子,寵溺地說道,“聽你的,都聽你的,畢竟媳婦最大!”
“呸呸呸,你說誰是你媳婦呢!不害臊。”關瞳簡直是對這個愛耍無賴的男人絲毫沒個辦法,但是心裏的甜蜜卻蔓延開來。
兩個人甜甜蜜蜜,翻雲覆雨又是一個晚上。
第二天,傅逸軒果然是說到做到,一大早就帶著關瞳去了傅易年那邊。
醫院依舊是之前的那個樣子,幾乎什麼變化都沒有,但是倒是多了幾個生麵孔的醫生和護士。
兜兜轉轉,傅逸軒和關瞳來到了傅易年的病房裏邊。
病房外麵地麵有一層薄薄的灰塵,傅逸軒一眼就看到了,不由地皺起了眉頭。
這家醫院是市裏麵最好的醫院了,無論是人員還是設備都是國內一流的水準,怎麼現在才幾個月沒來,走道上都有些灰塵了。
真是奇怪。
關瞳也瞧見了,但是她仔仔細細地看了一眼,卻沒有瞧見傅逸軒有任何不滿的地方,也就不吭聲了。
直到他們進去了傅易年的病房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