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瞳直到現在,才突然放心了下來,心裏那七上八下的感覺一下子都沒有了。
將心中的重量都放下了之後,她感到了身子變得十分乏力,打了個嗬欠,隨便拉了一條椅子過來,就直接在趴在了傅逸軒的身邊睡了起來……
而另一邊在一家昏暗的底下賭場裏,薑月茹打扮的極為妖嬈,與那之前在紅廷別墅亂糟糟,甚至根本不好好打理的人似乎根本就不是一個人。
而此時她的臉上掛著一抹憤怒,對,沒錯,是憤怒,她狠狠地將手中的杯子丟過去,麵前的那個高大強壯的男人,很輕鬆就躲避過去,隻是那濺起的杯子碎片,卻狠狠地劃過了那男人的臉。
“怎麼了?暮色的大老板,我不是按照你說的做而已嗎?什麼事情值得你生那麼大的氣呢?”那麵前的強健的男人就是刀疤,他一點也不在意地將自己臉上的那血痕用拇指擦掉,甚至意外地想笑。
“什麼怎麼了?你居然用槍打傷了傅逸軒?我TMD是叫你去殺關瞳!是那個女的!誰讓你去打傷逸軒了,啊?他是我的男人,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
薑月茹此時的臉猙獰極了,一點也不像平時在暮色酒吧時候的老板娘那種優雅的氣質,更不像在傅逸軒麵前的那個薑月茹的形象。
她實在是很氣憤,她根本就不知道傅逸軒之前的那麼急急匆匆是為了去哪裏,到了剛剛才知道,那一天他丟下自己是為了去救關瞳。
真的很好笑,放著自己的未婚妻不管,直接就去跑去找關瞳。
“誰知道,那個男人居然會以身犯險,我可什麼都沒有多做,我隻是綁架了關瞳,也隻準備對她動手,但是你家男人突然跑出來了?這也能怪我?也隻能說你沒能力了。”
刀疤隨手就點燃了一根煙,自顧自地抽了起來,到了現在為止,他做的事情根本就是聽任於薑月茹的,現在任務失敗了,還把她男人受傷的罪,怪到了他的身上,她以為他刀疤真的是怕了她暮色老板嗎?
都是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他刀疤雖然真愛生命,但是如果薑月茹在這麼得寸進尺,他也不介意魚死網破。
“既然任務失敗了,那麼我就走了,所說的承諾一概不兌現。”薑月茹不想在這邊和刀疤繼續糾結,她根本就是沒有任何想法,再繼續這樣子無意義的事情了,既然不能殺了關瞳,那麼她就換別的方法去對付她,反正讓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失去信任,或者讓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失望,都是她的拿手好戲。
一想到這裏,薑月茹就覺得心裏也不那麼難受了,反正隻要傅逸軒對自己還有一絲絲的顧忌,那麼她就絕對還有回轉的餘地。
“你就這麼一走了之,連個話都不說嗎?嗬嗬,你還真把我看成要飯的了?真的是揮之即來招之既去,既然你不想給我報酬,那我會把這件事情告訴你男人,看看你口中的男人是會為了他的愛人拚命,還是為了你這個名義上隻是負責任的未婚妻拚命……”
刀疤一點都不心急,他甚至還是綽綽有餘的樣子,一臉陰笑地看著薑月茹,頓了頓,又繼續說道,“我想你應該是不會不知道破財免災這句話的意思吧?”
那樣子倒是真的有十分的笑意,但是薑月茹卻看到那笑意的背後滿滿的都是惡意。
“你這話可真的不好笑,那我問你,你究竟是想幹什麼,機票和錢,我隻能給一樣!因為畢竟你沒有殺掉我想要殺的那個人。”薑月茹畢竟是在黑白兩道摸爬打滾許多年,怎麼會不知道刀疤想的是什麼,但是如果他覺得自己會這麼束手就範,直接把他的要求全部答應,那就太小看她了吧。
刀疤一聽薑月茹這麼一說,那眼睛微微眯了起來,也不知道是在生氣還是在妥協,“反正我是想要錢,也想要機票,如果你能玩得起的話,你大可以試試。”
刀疤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他是想要得到自己的報酬,如果不給的話,他就去傅逸軒的麵前舉報薑月茹。
但是事情會真的這麼順利進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