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還沒說完,對麵的女人就已經開始僵硬住了,臉上原本精致的妝呈現出裂開的趨勢。
“什麼?這不可能……不可能……”此時的薑月茹已經有些崩潰了。
薑月茹此時的手正在滴血——因為抓著桌子用力過猛,那有些塗著紅色指甲油的指甲經不住這麼一抓,結果斷掉了一根。
十指連心,僅僅是一根手指的指甲斷了就已經疼痛難忍,更何況此時薑月茹的心,估計已經碎成一片一片了。
她已經三天沒有見過傅逸軒,也沒有聯係得上他。
三天之前,最後一次見麵的時候,是在晚上。
那一天她問過傅逸軒,“逸軒,明天下午有空嗎?一起去吃飯吧?最近新開了一家西餐廳……”
“對不起月茹,我工作上有點事,那一天可能沒辦法陪你。”傅逸軒淡淡地說完之後,就不再說話了。
而薑月茹也不在多說什麼,隻不過那臉上的黯淡,眼神之中的狠厲卻不斷地加深。這不是第一次這樣子了。
明天是他們最開始認識的那一天,是他們相識的第九年,但是傅逸軒似乎也不記得了。
而且以前一直是叫她阿茹的,可是現在卻……
“居然是騙我的,嗬嗬,說了是工作上的事情,居然是為了去找那個小賤人!而且,居然騙我,這還是頭一次。”薑月茹喃喃自語,有些自嘲,有些痛苦的模樣,緊接著她將握在手中最喜歡的那個杯子,摔了個粉碎。
再喜歡又有什麼用,最後還不是別人的!
“我說老板娘,為了一個男人,至於嗎?反正你也跟過那麼多男人,哪個男人不比他好,還有趕緊拿錢把我弟兄給保釋出來,這可是為了你,我弟兄才進派出所的……”刀疤男看出了薑月茹的壓抑,但是卻沒有去安慰她。
反而用一種很輕佻的語氣衝著薑月茹說著,這本來就隻是一樁交易而已。
“知道了,我會直接給你打錢的,你早點把關瞳給我解決了,這一次如果再不能解決,我什麼也不會給你的,就這樣,下次有消息在聯絡!”聽到刀疤那麼輕佻的語氣,即使是再好的脾氣也會直接發火,薑月茹冷冷地說完,就準備將那視頻給掛掉,但是還沒有按下那掛斷的按鈕的時候,刀疤再次開口說話了。
男人都是一個死樣子!
“我說,老板娘,你也別生氣,我也不是貶低你的意思,消消氣嘛!”刀疤深深地吸了口煙,再慢慢呼出來,整個人顯得極為沉醉,他半睜著眼睛,帶著淺淺的笑意,“隻不過我有個問題,那傅逸軒如果一直跟在關瞳身邊怎麼辦?要不要一起辦了他?不過我知道要是那麼做的話,老板娘你就會難過吧?”
“這一次隻要能殺掉關瞳,隨你這麼做,隻不過傅逸軒留著一條命就好。”這話一說完,薑月茹就直接將視頻給掛斷。
傅逸軒,這是你逼我的,我一次有一次給你機會,但是你卻沒有好好的珍惜,嗬嗬,這一次如果你吃了一點苦頭,你就會回頭的,對嗎?
此時的薑月茹精神略為有些失常,更多的則是瘋狂,她又哭又笑,還直接推掉了好幾個杯子。
“真是個可怕的女人,女人心啊,海底針。上一秒還要生要死,這一秒就開始心硬如鐵……看不懂啊!”刀疤看著那已經漆黑一片的屏幕,目光帶著一些深沉,但是嘴角卻勾起了一抹詭異的笑容。
反正這也正好和了他的心意,畢竟和那個人有過約定,所以傅逸軒是絕對要教訓的,關瞳隻不過是附帶給薑月茹的。
薑月茹真的以為自己有這麼了不起,能夠輕輕鬆鬆就這樣子指使他?未免也太小看他刀疤了吧?
不過之後的事情,也許會變得十分的有意思,這也不枉費他跟那個人的約定。
“喂,事情很順利,薑月茹那傻女人真以為她自己能使喚我,不知道多麼囂張呢,成啊,隻要你給得起價格,知道了……我會盡快的。”
說完刀疤就掛掉那電話,事情也越變越好玩了。
他掐滅了手中的那根煙,臉上的笑容未減,就好像是根本沒有將殺人放火之類的事情放在心裏一般,隻有錢和權利才是最為重要的,生存在這個世界上的最重要的兩件東西。
一箭雙雕,何樂不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