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哎,就是她。天啊,可真夠不要臉的。”
“她怎麼還能來這種場合?簡直掉我的身價!”
“小思心善唄。換一個人,看看誰還會接納她?明明我都跟小思說過了,她還隻當沒聽見。”
“唉……”
薑月茹握住酒杯的手暗暗用力,心中恨得幾乎要滴出血來。
把她的傷痛揭露出來、晾曬在陽光下的、另她蒙受奇恥大辱……全是因為關瞳那個賤人!
她一定要付出代價!
次日,傅逸軒去往公司的路上,接到了鄒琦的電話。
“傅總。”鄒琦說道:“我剛剛聽說了一件事情,請您判斷一下。”
傅逸軒輕輕打了一下方向盤,道:“你說。”
“因為……大概是因為您和薑老板的關係,‘暮色’酒吧的人現在對我並不設防。剛才有一個酒保告訴我,薑老板這兩天都在派人往故縣活動。”
“故縣?”傅逸軒一揚眉,道:“什麼意思?”
鄒琦遲疑了一下,說道:“我猜想……他們是衝著關小姐去的。”
傅逸軒猛地踩下刹車,車子發出尖銳的響聲。他的聲音驀然變得沉冷:“你再說一遍!”
鄒琦道:“傅總,我隻是推測……您……”
他的話沒有說完,傅逸軒已經沒了耐心聽下去,猛地掛斷了電話。
他把車子重新開了起來,車速越來越快,而他的目光裏寫著陰沉和冰冷。
關瞳人已經到了故縣,這一點他是知道的。說起來,一個千金小姐獨自外出,事情已經在圈子裏傳開了。都說關瞳居然做起了男人們應做的事情,有敬佩有嘲笑的。
聽說這件事時,傅逸軒內心五味雜陳。他始終忘不了,在兩人還沒有分開的那段時間,關瞳表達出希望學習經營公司的意願,全是因為想要幫助他。
而現在,沒有了他,關瞳學得還順利嗎?還……堅定嗎?
那天的不歡而散之後,他又有三天沒有見到她了。
至於那天在餐廳裏的爭執,傅逸軒也知道自己的行為可笑,但看到薑月茹的那些照片的一霎那,他的內心是真的出奇的憤怒。
薑月茹已經不是八年前那個身不由己的薑月茹,可是為什麼人犯過錯,就不能有改過的機會呢?
傅逸軒一直都清楚薑月茹的心結在哪裏,昔日不堪的出身,這才是她最避諱的事情。而關瞳所揭露的,正是薑月茹身上最沉痛的一道傷口。
八年的時間太久,環境在變,人也在變。可是即使到了現在,即使薑月茹已經變得不擇手段,傅逸軒內心還是為她留有一份淨土。那裏存放著的,是昔日並肩奮鬥的夥伴,引以為傲的知己。
可是現在……阿茹,如果你真的……
傅逸軒的目光驀然閃現出寒芒。
故縣和關瞳想象得不太一樣。
來之前,雖然沒有對旁人說過,她還是有些擔心的。畢竟生來家世不凡,關瞳從來沒有吃過苦,也從來沒有到過硬件設施這樣差的地方。
但小縣城的優點顯而易見,空氣清新,民風淳樸。關瞳在街上走一走,所見所聞,都讓她有一種舒適又自在的感覺。
拋開這個地方不太方便的供電設施,關瞳覺得其他方麵,還是很惹人喜歡的。
她給白心怡打過電話之後,略微收拾了一下,就出門與兩位同事回合。三人的工作會在明天正式展開,而今天,他們打算到附近的一處瀑布去看一看。
其中那位設計師沉默寡言,隻是沿途都十分照顧女性,會主動幫關瞳和助理姑娘拎包。助理姑娘則十分活泛,總是興奮地說個沒完,給他們的旅途帶來了很多愉快。
關瞳突然問道:“小雨,你在公司幹了有多久了?”
叫小雨的姑娘沒猶豫地說道:“五年啦,我從畢業開始就進入關氏了。”
關瞳聞言睜大了眼睛,上下打量著她,道:“看不出來啊,你比我大?”
小雨笑嘻嘻地:“嗯,是啊。聽說關小姐你剛本科畢業了一年嗎?”
“是啊……”關瞳又看了小雨幾眼,說:“你看起來好像比我還小點。”
小雨愉快地笑了起來。
關瞳又問:“這麼說,你比許姐在公司的時間還長嗎?”
“對啊,不過,能力和資曆真的是兩碼事。”小雨說起許儀,滿臉都是讚歎。
關瞳讚同地點了點頭。
他們要去的那處瀑布離著住的酒店倒是不遠,他們三個人到的時候已經有不少人了,關瞳遠遠看著那處瀑布,不是很大,但是足夠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