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瞳輕輕歎氣,道:“可能是因為,現在外麵的形勢太亂了吧。”
商場上已經十分複雜,很多事情她還需要江離的“解說”才能明白。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外麵現在這麼亂,李鴻闊更加不可能安心躺著。而且現在在表麵上,傅逸軒是處於劣勢的。
白欣怡聞言挑了挑眉,道:“外麵到底出了什麼事?我今天見鴻闊不停地在接電話、收郵件,還以為是他們的公司出了問題。”
關瞳暗暗想,相比之下,白心怡才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那位。
她簡單地把傅逸軒現在正麵臨的危機講了一遍,說李鴻闊可能是在想辦法幫傅逸軒,因此才會勞心傷神。
白心怡歎氣道:“這事說起來是沒有辦法,可是他的身體……”
關瞳隻好拍了拍她的肩膀,沒有再說什麼。
現在已經不是李鴻闊能不能聽話地養傷的問題了,傅逸軒在外麵的麻煩一個接著一個,作為死黨,誰也做不到置之不理。可是他現在的情況,又實在沒有辦法好好地去鬥。
男人們的事情,她們隻好歎氣了。
有了李鴻闊的三個億作為支撐,的確讓傅逸軒緩了一口氣。然而沒有貸款,任誰來也堵不住這樣大的一個漏洞。有幾天傅逸軒是真的著急上火了,他失去總裁之位是小,可是傅行的報複之心再強烈,也不應該把整個傅氏集團都搭進去。
這一天,他正在辦公室裏悶著,鄒琦突然打了內線電話來,說傅錦程想要見他。
傅錦程?
傅逸軒琢磨了一下,對著話筒道:“讓他進來。”
從他回到傅氏集團之後,傅行回到了他沒有實權的副總之位,而傅錦程單人的職務也跟原來一樣。這段時間他忙得暈頭轉向,還真沒來得及關注傅錦程的行蹤。
怎麼他就自己找上門來了?
傅逸軒仔細地想了一下,當時薑月茹查頤城的情況,好像說過傅行在那邊得勢有傅錦程的幫襯。可是現在傅行人又跑到頤城去了,傅錦程卻安安穩穩地還留在辛城?
傅錦程很快就進來了。傅逸軒有些日子沒有注意過他,這一次一看才發現,在不知不覺間,傅錦程的臉色頹唐了很多,顯得十分灰敗,完全不像之前那個趾高氣昂的他。
“大伯,坐吧。”傅逸軒淡聲道。
其實他不知道自己和傅錦程到底有什麼好聊的。好像從小,因為他的媽媽白凝的關係,傅錦程對他就不怎麼親近。這樣的疏離起初並不明顯,後來傅家多了一個傅行,傅錦程對待他的兩個侄子的態度截然不同,親疏才立時分明起來。
年少時不提,現在的傅錦程也沒有多少值得人尊敬的地方。總之他一早就和傅行站在了一邊,如今過來,又是什麼意思?
傅錦程不坐。他定定地看了傅逸軒半晌,突然折下腰去,在傅逸軒麵前鞠了個躬。
傅逸軒一怔,沒有料到傅錦程是來服軟的,並且是用這樣的方式來服軟。他趕緊繞過寬大的辦公桌走到傅錦程麵前,把他扶起來:“大伯,你有話就說,千萬別這樣,這不是折煞我了嗎?”
傅錦程直起腰時,眼中幾乎有清淚將落。他凝視著傅逸軒,說:“逸軒啊,你幫幫阿行那孩子,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