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逸軒轉道去接了關瞳,到達醫院的時間就比預計晚了半個小時。
走進病房,李鴻闊的膝上正放著一台筆記本電腦,而白心怡坐在他身邊,手中拿著小刀和蘋果在削皮。看見他們,李鴻闊抬眼笑了笑,說:“你來得挺快啊。”
傅逸軒下巴微抬,示意著筆記本的方向,道:“這是看電影呢,還是看報表呢?”
李鴻闊還沒說話,白心怡已經撇著嘴道:“報表唄。怎麼勸都不聽,說是有什麼要緊事,一定要今天處理。”
她雖然一直照顧著李鴻闊,可有些事情是即使近身也不會清楚的,比如兩個男人身上最近發生的事情,關瞳和白心怡都不太清楚。
隻知道……傅逸軒最近遭遇了一些麻煩,而李鴻闊也跟著摻合了起來。
關瞳想了想,幹脆拉著白心怡出去了。她本來就是過來陪白心怡的,現在看兩個男人都是一副要談正事的架勢,再呆在病房裏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
看兩個女人走了,傅逸軒才鄭重地看著李鴻闊,道了一聲謝。
李鴻闊擺擺手說:“沒什麼大不了的。”
沒什麼才怪。那一場車禍把他的身體打擊得七七八八,現在內裏有很多需要調養的地方。而自己和吳瑞明的這場商戰來得凶殘,李鴻闊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為他湊到三個億的資金,一定是費了不少心力。
傷神二字說起來容易,對於一個剛剛經曆過車禍的人來說,已經是極大的付出了。
伸手在李鴻闊的肩頭輕輕拍了下,傅逸軒看著他,到底沒有再說出什麼來。他想來想去,探病似乎也沒有什麼經驗,索性坐下來削了一個蘋果,自己吃了起來。
李鴻闊:“……”
他無語地看了看死黨,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這裏麵有傅行的事吧?你想好怎麼收拾他了嗎?”
他人在醫院裏,看似錯過了很多東西。然而商場上的事情隻要來了消息,他多少都能看得明白。傅行人現在似乎不在辛城,可是想也知道,如果沒有他的推波助瀾,單憑吳瑞明的打壓,他的死黨也不會陷入如此被動的境地。
說到這裏,李鴻闊就覺得自己這車禍實在是巧得過分了。
……真是按捺不住自己的殺心啊。
傅逸軒卻不答,道:“你就別操心這麼多了,安心養傷。”
李鴻闊斜睨著他:“如果今天出車禍的人是你,被人擠兌的是我,你就能躺得住?”
說是這麼說……也不用這麼直白吧?
傅逸軒看他的眼神實在堅定,隻好說:“傅行把辛城這邊的項目弄得一團糟,人已經跑到頤城去了。”
“這個王八蛋!”李鴻闊恨恨道:“隻會背後使陰招,每次都是下了絆子跑……”
傅逸軒嘲諷地笑了笑,沒有說話。
李鴻闊憤恨地罵了兩句,然後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問:“傅行跑了,他的那個媽呢?”
傅逸軒不解其意,道:“應該還在家吧,我沒有注意過。怎麼了?”
李鴻闊的臉色這時已經平靜了不少,道:“我突然想起來,傅行這一次可是惹了大禍,他跑的時候就沒有管他媽嗎?”
“……管她幹什麼?我還能把那個女人怎麼著?”
李鴻闊看看傅逸軒,一副無語的樣子:“你今天怎麼這麼遲鈍?當然是拿下傅行的媽啊!”
傅逸軒驚奇道:“你是讓我跟著你學?”
動不動就……動武解決問題?
傅逸軒暗暗地想,威脅人的事情他是沒少做,不過很少真的動刀動槍的。他一向不願意走到那一步,隻要別人給麵子,很多事情在“協商”階段就可以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