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瞳沒回頭,隻是問:“你學過按摩嗎?”
“學過一點。”傅逸軒簡單地回答,手上動作也沒停,還一邊問:“今天感覺怎麼樣?腰還痛嗎?”
腰痛……是痛的,不過想起“痛因”,關瞳一陣臉紅,搖了搖頭,沒回答。
有時在床上,事情到了那個程度,她也就放開了。可是現在,本來是多麼正經的畫風,關瞳簡直沒臉想那些羞恥的事情。
當晚風平浪靜,傅逸軒倒是有心,可關瞳的身體著實有些吃不消了。傅逸軒不甘心地在關瞳身上胡亂啃了半晌,終究是“自食惡果”,哀歎著摟著她睡了。
接下來幾天,傅逸軒又開始忙得看不見人影。關瞳在紅廷別墅停留了三個晚上,之後見傅逸軒實在是忙,她自己又幫不上什麼忙,而紅廷別墅裏時常缺少主人的身影,關瞳幹脆就回家了。
李鴻闊出車禍的事情始終沒有被外界知道,除了是因為李鴻闊本身新聞價值不算大之外,更重要的原因是,傅逸軒在出事的第一時間就封鎖了消息。
關於那場車禍的起因,關瞳也聽傅逸軒說過調查的後續。約李鴻闊飆車的是一個“家族”,沒什麼背景,跟李鴻闊比起來卻也算是“專業的”了。李鴻闊對車子的了解挺深,然而那天對方是有意給他下套,特意使了些小伎倆讓他放棄了檢查車子。
果然稍微一放鬆,就給了別人趁虛而入的機會。
後來關瞳找了個時間又去看了一次李鴻闊,白心怡在他的病床前守著,雖然有護工在,她什麼也不需要做,人卻堅持陪在病房裏,拿一雙哀怨的眼睛盯著李鴻闊看。
李鴻闊表示:“有這樣難捱的‘待遇’,還不如暈死過去算了。”
傅逸軒沒怎麼來醫院,他又一次忙得找不著北了。
周五這天晴光正好,關瞳人已經回了家,傅逸軒做事情就少了很多瞻前顧後。他約了一個挺有意思的人一起吃飯,見麵的地點是對方定的,傅逸軒找到餐廳就花費了一番功夫,後來又在服務生的帶領下左拐右拐,察覺到對方的防備之意,他覺得好笑極了。
進了包廂,他朗聲說道:“何董事,好久不見了。”
何董事聽見他叫自己的名字,心下一動,抬頭時肩膀微微瑟縮了一下,卻還拿強作鎮定的目光看他:“是啊,傅總,有些日子沒見了。”
傅逸軒沒等他招呼,自己在他對麵坐了下來,微笑道:“別客氣,托你所賜,我已經不是‘傅總’了。”
短短一句話,已經說明了傅逸軒的來意。
傅逸軒那麼狼狽地離開了傅氏集團,這其中除了傅錦程和傅行從中作梗之外,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其中也少不了何董事的幫襯。說起來挺奇怪的,傅逸軒當時被董事會問責,被逼讓出了百分之十的股份,後來拿走這部分股份的人,就是何董事。
傅逸軒有些輕鬆地眯眼笑笑,問:“我的那部分,何董事您拿得踏實嗎?”
何董事表麵上打著哈哈,內心則暗暗叫苦。
其實傅家內部的事情他也不想摻合,可是外姓的董事中,最先反水的就是他。原因他就不說了,後來傅錦程為了撇清幹係,硬是要他接手了傅逸軒讓出的百分之十的股份。最近一段時間,他的日子也著實不好過。除了傅錦程,董事會有多少人排擠他,他心裏清楚得很。
何董事從前其實也是忠心於傅易年的,然而這一回被傅錦程趁虛而入,又捏住了他的把柄,一上賊船就再也下不來了。
內心裏叫著苦,何董事表麵還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道:“傅總今天找我來,是敘舊的?”
“哈哈哈——”傅逸軒又是一陣笑,說:“何董事,咱們明人不說暗話。讓出股份,我和你的事情就算兩清了,我不追究背叛了我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