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瞳嘴裏咬著吐司,反正在自己的臥室裏,也不用太守餐桌的規矩,搖搖頭說:“沒有,慢慢地對那些就沒興趣了。”
“沒興趣?那你又在看什麼?”白心怡說完,不等她回答,又轉向書架的另一排,低聲道:“散文、雜記、詩詞……你居然看得進去這種東西?”
作為從小一起長大的閨蜜,白心怡當然知道關瞳的性子。看樣子時溫時火,大部分時候她都是浮躁的,按說應該看不進去這類書籍。
關瞳也沒有瞞她,直言道:“看不進去。我哥說讓我磨磨性子,他給我買的。”
白心怡知道她說的是江離,搖搖頭感慨道:“你那個表哥真是比當媽的還事多。”
關瞳撇撇嘴,對白心怡說江離壞話這事不予評價。她三兩口吃完了自己的早餐,又把牛奶喝掉,看著仍然在書架前轉悠的白心怡道:“喂,你是來淘書的嗎?用不用我帶你去書房看看?”
……就算是來淘書的,也不用去書房。關宅的書房僅供關建白一人使用,不用想也知道裏麵會放著什麼樣的書。
白心怡隨手抽出一本散文集,回身走到床邊坐下,道:“也不是,我是來找你玩的啊。”
“玩什麼?”關瞳走到床邊去,直直地往床上一趟,眼睛盯著天花板。
她本來是打算去看看方華的,可是白心怡突然造訪,讓關瞳不得不打消這個計劃。現在她也沒有了別的事情可以做,有預感自己會像鹹魚一樣這麼躺一整天。
畢竟白心怡和方華不和,不然她就拉上白心怡一起去了。
白心怡不知道關瞳內心的糾葛,在原地認真地思考了一會兒“玩什麼”,無奈道:“我也不知道……”
關瞳一臉無語地看著她:“不知道你還一大早跑到我家來?”
“哎,我就是激動得一晚上沒睡好……”白心怡訕訕地揉了揉自己的臉頰,說:“也不知道是在激動什麼,但我怕再自己呆下去,會激動死……就過來找你了。”
關瞳摸了摸她的腦袋,沒有說話。
其實她可以理解,雖然現在已經是仲夏,白心怡的人生卻剛剛步入了早春。初戀時那種春色滿園的甜膩感覺她也領受過,雖然白心怡這初春來得有點晚,卻不影響春意盎然。
但是少女心中有一團火,來找閨蜜有什麼用啊?!
關瞳道:“李鴻闊人呢?”
白心怡撇了撇嘴,小聲說:“說是公司有事,晚上會來接我吃飯。”
哦。關瞳默默地想,今天好像才周四,一般人要上班。
……可是,白心怡要在她這裏一直呆到晚上嗎?
實際上,不止是這一天。被李鴻闊領走吃飯也不過是兩個小時的事,到了第二天,白心怡又像是一個精力過剩的猴崽子,拉著關瞳四處找娛樂。關瞳沒有辦法,還臨時替她辦了一場派對。
因為是臨時辦得,也沒有什麼規模。關瞳聯係了幾個跟她們關係不錯的朋友,朋友又帶了幾個關係不錯的朋友,在一個會所的宴會廳裏嗨了起來。
白心怡卻還是覺得無聊。她手中端著一杯酒,在場中央唱唱歌跳跳舞,玩了半個小時,手中卻還是那一杯酒。
“……你幹嘛呢?”關瞳注意到身邊有人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白心怡,無奈地揪住她,用自己手中的杯子跟她碰杯:“怎麼不喝酒?”
這場派對有男有女,酒水也分了性別來供應。她和白心怡手中都是度數比較低的果酒,也不擔心喝醉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