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菲一係列的入院檢查,都是蘇夢琪陪著完成的。
有了蘇夢琪醫生的陪伴,“重病”人寧菲病的檢查結果兩天之內很快就出來了——主動脈弓縮窄,需及時手術治療。
管床護士將一係列檢查情況整理彙報給趙主任的時候,年過半百的趙主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對蘇夢琪說:“蘇醫生,你怎麼不早說?主動脈弓縮窄,是心外科極罕見的疾病,很嚴重啊!這個病,確實得秦院長親自出馬才行。這樣的手術,我確實沒有把握!”
趙主任的目光越過蘇夢琪,觀察了下,躺在病床上半閉著眼的寧菲,有些不解地說:“不過,從外表看,你朋友不像是患有這個病的樣子啊!”
“趙主任,我著朋友堅強著呢,什麼都強撐著,自己放在心裏,不願告訴別人。”蘇夢琪也回頭看了看寧菲,假裝非常為難地說:“趙主任,你給秦院長彙報情況的時候,能不能不要說她是我的朋友啊?我這朋友好強,雖是慕名而來,不希望因為我的關係,覺得欠了秦院長的人情!”
“好吧,我不說就是。但是你要叮囑你這位朋友,一定要注意靜養休息。這個病不是說著玩的。我會和秦院長彙報,及時商定手術方案。叫你朋友不要急,調整好心態,做好手術前的準備。”趙主任因為蘇夢琪的關係,對寧菲多有上心,不由嘮嘮叨叨多說了一通。
“謝謝趙主任。我會和我朋友說的!”蘇夢琪好不容易才送走了關心人的趙主任。走到病床邊,推了推假寐的寧菲:“喂,我送佛隻能送到這裏了哈!”
通過兩天短暫的相處,蘇夢琪和寧菲相互間已當對方是自己的朋友,說話非常隨意。寧菲相信蘇夢琪完全失去了以前的記憶,她說失憶後蘇夢琪仿佛變了一個人,所以,隻是偶爾說說以前的事,將蘇夢琪當作了新結識的朋友。
“那怎麼行?”寧菲從床上躍了起來:“送佛送到西,你得保駕護航!”
“等等,你這個病是沒有力氣做這樣的動作的。這個病經常心慌、氣喘,不能劇烈運動,不可以受到精神刺激,不然,會暈厥!”蘇夢琪將寧菲按臥回病床:“剛才趙主任不是一再強調你要靜養休息嗎?”
寧菲無奈地轉動著眼珠,明白了蘇夢琪的提點:不能受刺激,否則會喘氣不均而昏暈。這就是對付秦思遠的必殺絕技?
“也罷,這麼多年風風火火馬不停蹄地忙碌,這會權當給自己放假,好好休息一段!”寧菲長長地呼了口氣,有些可憐地望著蘇夢琪:“這些年,我都忙得不知道自己姓什麼是誰了。”
“你那麼辛苦那麼努力,就是為了思遠?”蘇夢琪有些憐惜地看著寧菲,人們隻看到成功人士身上的光鮮,隻看到那些閃耀光環,誰會注意到,他們付出的常人無法想象的努力,忍受常人無法想象的苦難和寂寞?如她的楚先生還有秦思遠以及眼前的寧菲。
“是啊!你知道,我的父母都是普通的工人,能供我上那樣的高中,已是不易。若不是認識你,我也不可能作為交換生到哈弗商科學習,也不可能有今天這些成就。而推動我做這一切的,不過是對秦思遠的簡單情思和為實現對你的承諾。”寧菲感歎,年少時的友情和愛情,都是那麼純真。兩個女孩之間約定的,是三個人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