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姨,現在隻有等她醒來!”秦思遠安慰著林語琴,也似在安慰著自己:“她也有可能仍然隻維持現在的記憶的。”
“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不該讓她代嫁!”林語琴突然痛心地哭泣:“思遠,想想辦法,想想辦法,我不想又失去一個女兒!”……
“亦揚,這邊!”秦思遠和林語琴聽到蘇夢曼的聲音正朝他們這個方向喊。
“母親。秦院長。”穆亦揚從他們身後走了出來,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曼曼手機落在車上了,她下樓拿,我在這裏等她。”說完,瀟灑地滅了煙頭並丟入垃圾箱:“我們先去病房了。”……
“思遠,亦揚他會不會……”林語琴呆滯,忘了哭泣,聲音因極度的緊張而斷續不清。
“琴姨,當年在場的人都被送到了國外。而且,這與穆亦揚沒有什麼關係,他沒有上心的理由。”秦思遠不知是寬慰自己還是在寬慰林語琴。
“姐夫!”蘇夢曼挽著穆亦揚進入病房,對坐在病床邊疲憊而憔悴的身影喊了一聲。
楚修能沒有答應,也沒有看他們,隻是盯著蘇夢曼手裏的玉米百合若有所思。
“哦,這是姐姐喜歡的花!”蘇夢曼見楚修能不答話,微微尷尬,喏喏地解釋著,主動將花插入窗台前的空花瓶裏。然後挨著穆亦揚靜靜地站著,看著病床上的姐姐,找不到話說。
楚修能渾身散發著強烈的“外人莫近”的警示,生生將她和穆亦揚隔離在外,讓她連一句對姐姐或者對寶寶的關心的問不出來。隻能和穆亦揚就那麼靜靜地站著。
秦思遠和林語琴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病房內一個躺著,一個坐著,兩個站著,無人說話的場麵。氣氛極度冰冷僵硬。
林語琴已恢複了端莊理智的貴夫人形象:“亦揚,曼曼,你們先走吧。讓你姐姐好好休息。有你姐夫和思遠在,不會有事的。”
“好的,媽媽!”蘇夢曼乖巧地回答:“思遠哥,又麻煩你了!姐夫,我們先走了!”蘇夢曼禮貌地向屋內的人告別,腕上穆亦揚的手臂準備離去。
穆亦揚至始至終一言未發。緩緩收回一直看向病床上那張蒼白素淨的臉的目光,不緊不慢地跟著跟著蘇夢曼出去了。
秦思遠隨後也將林語琴勸離了病房。
“秦院長,你也累了,去休息吧。”楚修能的聲音幹澀而嘶啞。
“我守在這兒放心些。”秦思遠把林語琴帶來的便當盒遞給楚修能:“吃些東西吧,你得保存體力,她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