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姐姐千萬不可亂說!萬一被有心人聽去…那可是大禍!”木香一臉擔憂地捂住她的嘴,環顧四周,確定沒有人才鬆開。
“哎呀,沒關係的,這裏隻有我們三個,隻要陸大人不說,我們不說,誰會知道!”她笑嘻嘻地推了下木香。
“杜靈,木香說得對,禍從口出,進宮這麼久你怎麼還不知道!”陸笙略帶責備的口氣,“幸虧這沒他人,不然,剛才你那一番話不僅會給木香招來禍端,也會讓你自己陷入險地!”
杜靈眼底閃過一絲沒落,轉而又恢複笑嘻嘻的樣子,“好啦好啦,是我的錯,我不該口無遮攔,可是木香本來就很漂亮嘛,陸大人你說是不?”
這話可讓陸笙尷尬不已,若說是,會略顯唐突,可若說不是…他不禁瞟向木香,隻見她一臉窘色嗔怒地看著杜靈,女子嬌態一露無遺。確實…她很美…
“姐姐!你就別開我的玩笑了,莫不是欺負木香新進宮?”木香佯怒。
“唉唉,別生氣別生氣!我不說就是了。”杜靈有些無奈。
見她臉上已無嬉鬧之色,木香微微正心,“不瞞姐姐,木香此番進宮,實屬無奈。家道中落,雙親屍骨未寒,若非迫於生計,木香斷是不願進宮的。”
“想不到,你竟有如此可憐的遭遇,”她握住的手緊了緊,以示安慰,“我嘛,是庶出,娘親身子不好,我也從來不招家裏人待見,爹爹把我送進宮也不過是想讓我能有一天像那惠妃娘娘,碰個巧能得到皇上寵幸,一朝飛上枝頭,然後振興家門。”
“那麼,你是怎麼想的呢,是否也想嚐試著飛上枝頭?”木香看著一臉哀戚的杜靈,突然感覺這女子會如那雨打浮萍,雖然美好,卻注定一生飄零,這讓她頓生保護之心。
“我?我自知沒有出眾之處,既沒有可恃的美貌,也沒有顯赫的家事,更沒有什麼高明的手段。後宮佳麗三千,皇上又怎麼會注意到我這麼個普通的宮女?入宮這麼久,我甚至連皇上的麵都未見,又怎敢妄想?再說了,我根本就不想得到什麼寵幸,隻想快快樂樂平平淡淡的過我的小日子。”杜靈笑得更加燦爛,似乎是想用笑容驅散心裏的陰霾。
這時陸笙也有些歉疚地看著杜靈,從來都以為她樂觀開朗,就像是深宮中難得一見的太陽,溫暖著她身邊的每個人,於是大家便安心地接受著她的溫暖,卻未想到她也會有憂愁與傷感,也需要關心。這才發現相處這麼久,自己也沒有真正嚐試著了解她。
同樣無言的也有木香,雖然相識不久,她卻早已把這個敢說敢言,純真開朗的女子當作自己的朋友,以後,無論發生什麼,她都會盡力護她!
談話間,已到禦醫院,這時陸笙突然開口:“木香,以後你就和杜靈一樣跟著我,先做一名掌藥醫女吧。管事那邊我會去說一聲,你就不用去了,午膳後來承醫閣來找我,給你交代一些事宜。杜靈,你帶她去安置吧。”
“是。”“是。”
走進屋子,木香剛把包袱拿過來放下,杜靈把門一關,“哇!木香,你真好!一來就能做上掌藥醫女,我這還是前不久才晉升的呢。不過我們居然都是跟著陸大人,太好了!”
“掌藥醫女?這怎麼了?還有…為什麼我換了個房間啊,不是剛才沒那…”木香顯然還沒反應過來。
“嗯…你先坐下,先喝口茶歇會,”她將倒好的茶移過去,“禦醫院雖說不大,卻也有一定等級之分。最高位是院使大人,其後以此為院判、司藥、典藥、掌藥、禦醫、醫上、醫正、醫士,醫女也是如此,每一階都需考核才可晉升,直到司藥,至於院判與院使,則需要皇上親自考核任命,比如說咱陸大人現在則是院判,所以說你看你,剛進來就直接是掌藥醫女了,羨慕死你了!都不用經過考核。”
木香不在意地笑了笑,心裏卻隱隱有些擔憂,自己直接晉為掌藥,隻怕已經招來嫉恨了,接下來的日子,可得小心應對。
杜靈說得口幹舌燥,直接拿起木香麵前的茶大咧咧地喝起來,“咳咳…接著說啊,每一階的醫女都有自己對應的房間,開始看你是新來的,讓你去的自然是士醫女的房間,不過現在嘛…還有,自司藥以上,都可挑選幾名下品階的作為自己的副手,陸大人手下如果加上你就有三位。”
“三位?那還有一位是誰啊?”
“是君若姐姐,據說是陸大人的師妹,現在已經是典藥了,好像最近還要晉升為司藥。不過因為最近嫻公主身子不適,被派去照顧公主了,所以現在不在禦醫院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