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始靜(1 / 1)

末年微靜

暑假裏熱烘烘的一切在這三個月中度過,電腦上即使刷新了再多小說、動漫也是看不見的了。記得昨晚我仍和老同學聊著什麼時候開同學聚會,什麼時候出來玩玩。早上六點,金蘭姐妹的美妙鈴聲便把我吵醒了,而我看著她把雞窩式的頭發硬是弄成芭比式的小卷發,臉上的黑眼圈也被她用粉底蓋了一層又一層終於徹底消失了。等到她將高跟鞋穿上時我迅速換掉睡衣,在嘴裏還殘留著泡沫時將頭發紮成束,這時蘇靜邊喝著奶茶邊吃著麵包對我輕蔑一笑。

“蘇微,你什麼時候能夠注意一下你的打扮,完全一副老大媽的形象,到時候千萬別說你是我妹”

這時我轉過頭來幽怨的看著她,我想如果眼神能殺死人的話,她應該早就千瘡百孔了。

九月的天仍然頂著火辣辣的太陽,黑色的柏油路在太陽的照射下變得扭曲,好像一個正在精心烘烤著麵包的烤箱,路上的生物少之又少,偶爾出現幾隻小狗也是熱得快要倒在地上這樣的天太詭異了。於是我掉頭就跑,卻被蘇靜強抓進太陽傘裏,望著那個惡俗的粉色太陽傘我當即有種想暈的衝動。

“老大,你不知道粉色看久了會變成白癡的嗎?”

蘇靜向我翻了翻白眼:“我倒覺得你看藍色看久了都快變成白癡了。”

隨著時間越來越久我的汗由原來的小水滴變成大水滴嘩啦啦地往下流。

“姐,我快不行了這實在是熱死了。”

“你閉嘴,少說話,就不熱了。”

終於學校出現在視線中,皮箱拖在路上發出地震似的響聲,校門口的所有人幾乎都望向我,我想也是,像這樣一個大熱天我一個女孩拖著一個碩大的皮箱著實讓人吃驚,蘇靜撐著她的小花傘很自然得躲開,我有點鄙視地看著她,繼而拖起皮箱繼續往前走,這時眼前出現一雙腳來,藍色的網式球鞋上帶著不知名的商標。抬起頭望了一眼鞋的主人,隻感覺逆著陽光的少年帶著一絲神秘。

“你好,請問需要我的幫忙嗎?”

陽光下,他像一位穿著燕尾服的紳士正邀請著他的舞伴。我一向對陌生人很敏感,但出於禮貌:“不用了,謝謝。”

這時惡俗的粉色小傘再次擠了過來:“帥哥,麻煩你了。”

於是我手上那碩大的皮箱就轉移到那個男孩手裏,我又抬頭看了他一眼,那是一張極為精致的臉那溫柔的笑容,但卻感覺充滿了危險。於是我拉住了準備尾隨男孩的蘇靜,她疑惑地望著我準備破口大罵,但發現我的臉上滿是嚴肅,黑白分明的雙眼是不符合年齡的成熟,她便安靜地待在我身旁。

我站在男孩麵前用清明的雙眼望向他:“謝謝你,我並不需要幫助。”

即使我的語氣很過分,他也並沒有生氣。而是笑得更加燦爛,他仿佛很了解我,知道我對笑的人很難拒絕。

太陽變得格外耀眼,周邊不知名的花瓣慢慢飄落,聒噪的蟬聲此刻變得格外響亮,周圍連一絲風都沒有。牽著蘇靜的手漸漸熱得出了汗,就在氣氛變得極為尷尬時,我不在默默地站著而是拉著蘇靜的手向宿舍樓走去,身後那地震似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與蘇靜靜靜地走完這條綠蔭道,終於羅馬式的建築出現在我們的麵前。我停下了腳步,轉過頭望向那個男孩。他仍是笑得格外燦爛,純淨的藍色襯衫穿在他身上顯得格外刺眼。

“已經到了,你可以把箱子還給我了。”語氣仍是冰涼。

我想若是其他人此刻應該早就受不了了,但他仍是毫不氣餒地笑著。

“好的,給你。”

我從他手裏接過皮箱,把柄上竟沒有一絲溫度,那冰涼的觸感讓我不經想撕下他的笑臉,看看裏麵到底是怎樣的一顆心。

熱浪湧起,想起他剛才的話:“希望下次還能見麵。”而我希望永遠不見,但我那時根本就不知道這是一種多麼可笑的想法,因為我們的相遇本就是一個陰謀,而我終究逃不過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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