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八章阿史那思摩大意失荊州(2 / 2)

阿史那思摩分得非常清楚,他的主上是陳應,別說陳應讓他試探李嗣業,就算是陳應讓他殺掉李嗣業,阿史那思摩也不會眨一下眼睛。

“駕!”阿史那思摩一聲暴喝。與此同時,他的雙腿夾緊馬腹,這幾乎是戰馬進攻的命令。駿馬四蹄用力踩著地麵,朝著校場中央急馳而去。

這是阿史那思摩唯一對李嗣業放水的地方。也算是率先提醒了李嗣業。

哪怕單人獨騎,舉著馬槊的阿史那思摩渾身上下散發出濃烈的殺氣,仿佛是千軍萬馬狂奔。

麵對淩冽的殺氣,李嗣業多少有些慌亂。他既沒有縱馬狂逃,也沒有迎麵而上,而是直接伸手夾出四隻箭鏃,毫不遲疑的射向阿史那思摩。

李嗣業縱然習慣了騎馬,早在他三四歲的時候,就開始騎狗,在同齡人中,李嗣業的騎術隻要認了第二,絕對沒有人敢認第一。

哪怕是天生在馬背上的少年,依舊也要弱他三分。這是李嗣業勤學苦練的結果。

然而他的騎術僅僅停留在不錯階段,阿史那思摩卻不是一般人,如果不考慮騎術,阿史那思摩在步戰時,僅僅可以堅持與羅士信對戰二十回合不敗。而在馬背上,羅士信想要勝過阿史那思摩,必須一百招開外。

當然,戰場上兩陣對陣,撕殺上百回事,根本就不可能出現。所以,李嗣業?依靠騎術與阿史那思摩一較高下,除了自取其辱,沒有其他意外。

望著李嗣業立式固定式射箭的方向,向阿史那思摩傾射箭雨。

原本麵無表情的陳應,終於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懂得用以已之長,擊敵之短,證明李嗣業的腦袋沒有問題。

“錚錚……”

金屬的顫音響起,一箭接著一箭,朝著阿史那思摩射來。

“咻咻咻!”

李嗣業箭出連珠,一箭接著一箭,目標對準卻不是阿史那思摩,而是他的戰馬。

盡管阿史那思摩用盡全力,揮槊撥打李嗣業的箭。

可是終究有四隻漏網之魚,穿透阿史那思摩的防禦圈,準備的釘在戰馬的額頭上。

“噗嗤……”

鋒利的箭鏃穿透戰馬的頭蓋骨,射進戰馬的腦顱內。

戰馬的生機迅速斷絕。

阿史那思摩憤怒的一拍馬頸,趁著戰馬的慣性未消之前,騰空而起。

就在阿史那思摩騰空的瞬間,李嗣業也順勢丟下手中的弓箭。學著阿史那思摩的樣子,脫離馬鞍。

李嗣業再次出手,腰間的木刀,當作暗器一般砸向阿史那思摩。

阿史那思摩勃然大怒,今天被一個娃娃耍了。

此時阿史那思摩身在空中,根本無處借力,而阿史那思摩也沒有武學大宗師的能力,在空中閃避。

阿史那思摩隻得揮槊擊向這柄木刀。

“鐺……”

木刀被阿史那思摩的馬槊掃得不知道去哪裏了。

而就在馬槊離開阿史那思摩的前胸,李嗣業一膝頂向阿史那思摩的胸口,力道凶猛,隻是出手有點慌亂。

阿史那思摩心裏冷笑,原來是個仗著練過幾天拳腳的愣頭青呀,哼,今天我就讓你知道知道精銳軍人與拳師的差距在哪裏!不閃不避硬挨這一膝,槊鋒順過來照著李嗣業腹部抹了過去!

噝……這是馬槊從甲胄上抹過時發出的摩擦聲。

在最關鍵的時候,阿史那思摩還是心軟了,他並沒有朝著李嗣業下狠手,而是交將槊鋒改成了槊麵,否則這一刻,李嗣業就被成腰斬了。

嘭!

這是膝蓋撞在甲胄上發出的悶響。

兩個人左右分開,李嗣業捂住腹部,盡管李嗣業的鎧甲被槊鋒割裂,鋒利的馬塑在他小腹上劃拉出一道血口子。

隻怕他現在已經捂著肚子躺在地上研究自己的腸胃是什麼顏色了。

阿史那思摩也不好過,李嗣業用的是古泰拳。

泰拳被稱為世界上最野蠻的拳術,而古泰拳比現代泰拳還要野蠻得多,在擂台上,拳手被一肘砸得皮開肉綻血流滿麵,或者被一膝撞斷肋骨,甚至被一腳踢爆腎髒脾髒都是司空見慣的事情。、

盡管阿史那披著鐵甲,還是被這一膝撞得險些閉過氣去,一連向後倒退好幾步才勉強站住腳。

這下子,他萬萬不敢小看這個看起來精瘦精瘦,還長著一張圓圓的娃娃臉的小子了。

李嗣業一招得手,采取了最為直接的狂風暴雨式的打法。

這是陳應交給李嗣業唯一的武功。

在陳應的字典裏,永遠都是趁他病要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