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零章瓦崗一柱香不是喪盡天良(2 / 3)

曹湛鬱悶的想要吐血。

就在這時,一名兩名耳朵全部被割掉的軍官,一麵連滾帶爬跪倒在曹湛麵前,一麵連聲驚叫:“將軍……將軍不好了……那……那姓陳的……讓我給您帶句話。”

一陣惡臭自他身上散發了出來,眾人的目光都不禁集中到他的下襟,曹湛當即掩著鼻子斥罵道:“你這殺才,什麼不好了,他要帶句什麼話?”

那名軍官怔了一下,這才發現連曹湛露出吃人的目光,頓時脖子一縮,支支吾吾起來:“便是……便是唐國那個陳應,他讓卑職告訴將軍……”

陳應的原話是:“以後招子放亮點,看到老子的旗號,有多遠滾多遠,否則這就是下場!”

可是這話他怎麼敢跟曹湛啊,一個不好,陳應沒把他砍了,可曹湛也不是省油的燈。

曹湛也不傻,他看著這名軍官的模樣,就知道陳應不是什麼好話。他揮揮手,將眾將士揮退道:“你們都下去吧,救治傷員,防止唐軍襲營!”

眾將領紛紛抱拳應諾,緩緩離開。

望著眾將領的背影,曹湛又道:“你且細細來”

軍官哭訴道:“他……他,他……他有一批物資要運進來,讓大將軍給他一個方便,否則……那就戰場上,還……還險些傷了卑職性命……”

曹湛聽著這話,仿佛吃了一顆蒼蠅一樣惡心,可是他卻沒有任何辦法,形勢比人強,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

管州桃花裕,這裏是黃河二三中下遊的分界,當然由於中遊黃河河流平緩,而且水位較低,也是古時黃河的一個重要渡口,黃河北岸便是舊孟津。

此時的夏軍將士,將一艘艘渡船用鐵鎖鏈聯在一起,上麵鋪上木板,就形成了一道浮橋。此時這個的浮橋足足有七座之多,眾夏軍士兵牽著馬匹,推著車輛,緩緩從黃河南岸,渡向北岸。

竇建德的門旗(既皇帝之旗)就樹立在桃花裕的石台上,竇建德望著車如流水馬如龍的夏軍將士,臉上淡淡的掛著微道:“範(願)將軍所部已經渡過大半,未發現敵人阻截,從此以後,河東之地,就任朕馳騁!”

就在這時,一個背上插著三麵倒三角彩旗的信使策馬而來,淩敬自然清楚這是最高級別的軍情,他心中一驚,不是哪裏出現禍事了吧?

“稟告陛下,洛陽急報!”

“洛陽?”竇建德滿臉抑鬱的喃喃的道:“不會是王世充堅持不住了吧?”

淩敬一邊接過信使手裏的竹筒,一邊淡淡的笑道:“應該不會,王世充麾下精銳未被傷及,他的江淮兵也算是下間有名的精銳,幾乎盡殲李密的二十餘萬瓦崗軍,想來江淮軍應該不會太差,唐軍雖然強些,但是李世民可沒有李密狡猾,連李密都敗在王世充手中,李世民想占王世充的便宜,還嫩了一點!”

王世充拆開封泥,取出戰報,剛剛看了一眼,臉上就浮現難得的笑容:“王世充這個老狐狸,還真是狡猾!”

淩敬一怔。

竇建德看著戰報,臉上喃喃的道:“連老都占在王世充那一邊!”

淩敬驚訝的接過竇建德手中的戰報終於明白了怎麼回事。

原來,王世充麾下將軍白士德,在二月時隨張鎮周投降李世民,後來與李世民的車騎將軍(史書記載,車騎將軍折衝都尉改之前的名字,既正五品武官。)白士讓互稱兄弟,關係莫逆,特別是李世民在龍門之敗,屈突通在洛陽大敗,眾降將紛紛反水,而白士德卻依然如固,李世民為表彰白士德的忠誠,對白士德加以提拔,晉升其為忠武將軍。

這次長孫順德奉命支持李世民,白士德則奉率領百餘騎兵,來回函穀關與北邙山,充當聯絡員。偏偏這個白士德就是函穀關丟失的主要原凶。

王仁則與陳應在稠桑塬大戰,雖然王仁則戰敗了,他卻知道了一個秘密,至少稠桑塬可以有路繞開函穀關進入函穀道內。王玄恕親自率領兩千餘人的輕兵,從稠桑塬繞過函穀關,進入函穀道內,在長達一百四十餘裏的函穀道內,王玄恕成功伏擊一支唐軍運輸隊。

由於函穀關和潼關都在唐朝手中,在函穀道則屬於最安全的地方,這些民夫僅僅在一個步軍校尉武裝看護下,運輸輜重。

兩千餘人對一個團,又是在有備算無心的情況下,這一個團的唐軍士兵,幾乎沒有做到什麼像樣的抵抗就都被王玄恕俘虜了。清楚了鐵杆忠誠不願意合作的頑固份子後,王玄恕便率領鄭軍假扮民夫,運輸輜重進入函穀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