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另外一艘烏篷船緩緩靠了過來。
魏征從烏篷船上跳過來。
陳應依舊似乎昏迷不醒。
這一次,真怕陳應嚇著了。他連續昏迷了三三夜,多虧了孫思邈利用輸血的方式,讓陳應活了過來。
不過,陳應的身體似乎傷了元氣,他非常怕冷,而且不喜歡火爐,反而喜歡曬太陽。
隻有活在陽光下呼吸,陳應才感覺自己像一個人。
魏征朝陳應拱了拱手,旁若無人的坐在船艙裏,就著案幾上的一盤醋芹,自斟自飲。
魏征笑道:“大將軍,何時才願意回朝?”
陳應終於動了一下:“我活著,讓那麼多人不安心,不如讓我死去!”
“糧食戰爭,讓他們感覺到了問題!”魏征搖搖頭道:“後麵他們及時收手了,按照他們貪婪的性子,十貫每石根本就不是巔峰,鬥米萬錢這樣的例子,關中發生了多次!”
陳應起身望著魏征道:“你的真正對手來了!”
“誰?”
“你猜呢?”
“房謀杜斷?”魏征恍然大悟道:“杜如晦,他回來了?”
陳應道:“當然,這麼有決斷的人,隻有他!”
魏征眼中閃爍著一抹興奮道:“有意思,真有意思!隻有跟他好好較量一下,才能不枉此生!”
陳應道:“那是你的事情,替我給陛下傳句話!”
“不傳,要你自己去!”
“還是不要見了!”陳應苦笑道:“我沒有想到他會如此脆弱,一夜之間白頭!”
“那還不是因為你!”
魏征沒好氣的道:“太子年方十九,還需要你照看著!”
“行了,別試探了!”陳應道:“我要做顧命大臣,你們會放心?”
魏征尷尬了笑了笑道:“陛下昨做了一個夢!”
“哦!”陳應算是應了一聲。
魏征道:“陛下做了一個非常奇怪的夢,陛下在夢裏看到了非常奇怪的景象,在玄武門,他夢見自己中伏,被李世民拿弓射死,程知節揮刀砍下了他的首級……”
“你不會真相信了吧?”陳應心中已經驚出了一身冷汗。
李建成的夢,才是曆史上最真實發生的事情。
魏征搖搖頭道:“房玄齡跟我過當初策府的計劃……”
陳應冷冷道:“過去了七年,還重要嗎?”
“非常重要!”魏征淩厲的目光直視著陳應道:“策府擔心我會攪局,看穿他們的計謀,命淩敬把我騙出去,所以玄武門我成了看客,而你卻成了勝負手,房玄齡過,有些事情尉遲恭根本不知道,東宮在策府裏級別最高的就是尉遲恭,你如何知道李世民的詳細計劃,並且針對他的所有計劃,進行反製?”
陳應道:“現在這些還有意義嗎?”
魏征道:“你真能未卜先知?”
陳應道:“你呢?你如果去問問李世績,問問李績,看看他們兩位,能不能推算出李世民的計劃,這很難嗎?”
魏征居然無言以對。
陳應擺擺手道:“行了,別跟我扯淡,你的來意!”
魏征鄭重的道:“陛下準備效仿漢光武帝雲台二十八將,興建淩煙閣,設淩煙閣二十四功臣!”
陳應道:“然後呢?”
魏征接著道:“你是淩煙閣二十四功臣之首,製封大唐安西國王,另郎陳謙承襲爵位!”
陳應接著道:“然後呢?”
魏征道:“陛下,準備改大唐十二等勳爵製度,將司馬大將軍位列第一等。”
陳應的表情依舊冷淡:“你知道,我並不在意這些,現在我們還有一場惡戰要打,李世民的試探已經結束,下麵開始動真格的了。把聖旨掏出來吧!“
魏征從懷中掏出一道聖旨,展開一看,上麵居然一個字沒有。不過,這道聖旨上玉璽、尚書、中書、門下三省簽押,無一不全,也就意味著,陳應無論在這道聖旨上寫什麼,這都是一道合法的聖旨。
陳應拿起筆,提筆立就。
魏征望著陳應寫下的聖旨,驚訝萬分。
李建成先後給陳應賜下兩道空白聖旨。
然而,這兩道聖旨陳應全部都是為其部下酬功,這道聖旨隻給一個名叫薛仁貴的都尉冊封為鎮軍大將軍。
魏征疑惑起來,難道這個薛仁貴也是陳應的私生子?
當然,陳應並沒有解釋。
陳應道:”讓水師在朐縣集結!“
”你要帶水師去哪裏?“
”扶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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