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齡望著魏征苦笑道:“玄成,你別這樣的看著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楊恭仁聲淚俱下的道:“陛下,他們這……是要造反了啊!若不能盡快將其誅滅,人人效仿,大唐的顏麵也就蕩然無存了,我等群臣還有何顏麵去見列祖列宗!”
王珪沉默不語。
李建成的胸中怒火越發的熾烈,望向戴胄道:“戴愛卿,你怎麼看?”
戴胄剛剛當上刑部尚書沒多久,屁股都還沒坐熱,但是已經顯露出不俗的謀略心計,作為唯一以了以刑律入政事堂的相國,他成為赤手可熱的大臣。
戴胄也不敢怠慢,出班啟奏道:“陛下,天下間有狼子野心之徒何其之多,依微臣之見,宜盡三司會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其滅掉,一來殺雞儆猴,捍衛大唐尊嚴,二來也斷了那些亂臣賊子的非份之想……事關社稷生死存亡,間不容發,宜早不宜遲!”
……
天下如棋,隻有帝王才會以天下蒼生為棋字。
陳應遇刺其實隻是一個小小的環節,最重要的環節,仍在安西。
葛邏嶺山脈,是蔥嶺之中東西方交流的三個通道的唯一一環。
此時,葛邏嶺出雲關前,密密麻麻出現大量的商隊。
守衛這裏的唐軍小將是一個不出名的小將,剛剛憑借著三箭射殺三名敵首,榮立校尉的薛仁貴。
作為校尉級別的軍官,大唐在安西足足有三百多名,所以薛仁貴在安西軍軍中,還排不上號。
不過,作為沒有任何家世,沒有任何背景的薛仁貴,能夠從小兵升到校尉,也托了陳應的福。因為安西軍不講家世,也不講背景,隻講能力。作為河東薛氏這個將門世家,薛仁貴熟讀兵書戰策,在安西軍軍中,也是一顆進入了安西疏勒總管張懷威的視線。
或者是同病相憐,或許是因為惜才,張懷威已經接到聖旨,將回調長安,他準備舉薦薛仁貴進入大唐安西講武堂進修,隻要薛禮完成學業,至少可以升任折衝都尉。
薛仁貴是一個非常認真的人,他每天當值都會認真的檢查每一個入關的商隊。看著這個時候,仍舊冰雪覆蓋,偏偏關前停留下了足足一百多個商隊一萬多人,他就感覺了太不正常。
按照平時的習慣,一支一支商隊進入關前一百步的崗亭檢查。
所有的通關文牘一切正常,手續齊全,唯一讓薛仁貴不安的是,平時在這個時節,根本就沒有商隊過關,最早也要三月中旬。
就在檢查完畢的這個商隊,緩緩進入關城時,薛仁貴擺手道:“停下,檢查!”
或許是做賊心虛,這支商隊,非常沒有減速,反而以更快的速度衝向關城,他們抵達城門洞的時候,立即拿起武器,撲向城門洞裏的唐軍士兵。
“敵襲……”
薛仁貴發出警訊的時間最終還是晚了一點,這支化裝成栗特商人的死士們衝進城門,開始向城牆上殺去。
其他等待過關的商隊,也撕下偽裝,拿著兵刃一起撲向出雲關。
如果是其他守城校尉控製的出出雲關,說不定這股敵人就得逞了。
關鍵是薛仁貴反應實在太快了,他在敵人發起進攻之際,立即揮刀斬斷城門上的千斤閘,把城外的一個隊連同敵人關在關城之外。
與此同時,出雲關城牆上升起五色狼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