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應非常滿意將士們的表現,幾乎沒有人遲疑,沒有人反駁,也沒有人來追問陳應這筆要是不補怎麼辦?
可是偏偏將士們對陳應非常信任。
陳應大手一揮,喝道:“出師!”
三萬餘名安西軍將士一個整齊劃一的向後轉,踢著正步大步流星的朝港口走去,那滿地錢鈔被他們踩到泥地裏,變成一團廢紙。
由始至終都沒有人看上一眼。
孫仁師望著這一幕,心裏感慨萬千:“大唐距離藩鎮之禍已經不遠了!”
……
一百餘艘滿載著安西軍將士和物資的五牙戰艦在引水員的引導下緩緩駛出軍港,海風將船帆吹得鼓鼓的,海船以七節航速駛向隔海相望的朝鮮半島。
按照這個速度,最多一,它們就能抵達朝鮮半島。
然而剛剛出海,蘇定方就感覺不對勁了。
這根本就不是去州胡島方向,反而直撲平壤。
蘇定方來到陳應麵前皺起眉頭道:“大將軍,是不是方向錯了?”
“沒有!”陳應搖搖頭道:“本大將軍沒有準備去救援州胡島!”
蘇定方疑惑的望著陳應問道:“不是謝叔方麾下缺糧,堅持不了多久了嗎?”
“原本是缺糧,但是現在不缺了!”陳應笑道:“十前歙州有個海商叫陳玄的,得知州胡島有唐軍缺糧,就冒著大船被高句麗水師擊沉的危險,趁著夜色,將一萬多石糧食送到了州胡島上,這一萬多石糧食,足夠謝叔方所部吃上半個多,一旦我們在平壤開打,高句麗就顧不上州胡島了!”
陳應其實也在感慨,都商人重利輕義。
然而,這個歙州陳玄卻是一個重義輕利的人。
當然,他更是一個聰明人。
別看他這麼大方白送了一萬多石糧食上去,可是朝廷絕對不會虧待這樣無私奉獻的商賈。
海麵上航行是乏味的,看了一海,士兵們都有幾分膩了,呆在船艙裏吃了一頓以海鮮為主的晚餐,然後就睡覺。
陳應卻一點都不在意,跟餓死鬼投胎似的甩開腮幫子狂吃,他在餐桌上那種橫掃六合虎踞八荒的氣勢著實讓所有水手都開了眼界。
阿史那思摩的麵色不大好,這位精壯的漢子隻吃了一點點,就擺手自己沒胃口,不想吃了。李嗣業貌似關心的問:“你該不會是昏船吧?”
阿史那思摩白眼一翻,:“昏船?我會昏船?開什麼玩笑,我……”
話還沒完,吃下去的海鮮就從鼻孔裏噴了出來,用無可辯駁的事實向所有人證明,他確實昏船。
空氣中彌漫著惡心的味道,陳應已經吃不下去了,士兵會暈船,這是一個嚴重的問題。
雖然隻有一一夜的航行時間,恐怕這一一夜下來,安西軍將士會變成軟腳蝦。
陳應露出慘不忍睹的表情,唉聲歎氣:“你們啊,簡直把我安西軍的臉給丟光了!身為安西軍的一員,你們居然連這點風浪都承受不住,丟臉,丟臉啊!回頭本大將軍得好好練練你們,免得你們還沒上戰場,就因為昏船掛了!”
陳應不是水師將領,望著戰艦校尉道:“你們治療暈船最好的辦法是什麼?”
水師校尉微微一笑道:“把他們扔進大海就走,兩個時辰後再回來,他們就學會遊泳了,再也不會昏船了。”
蘇定方很納悶:“會不會遊泳跟昏船有什麼關係?”
校尉道:“當然有關係。昏船有一大半原因是源於對大海的恐懼,如果他們學會了遊泳,扔到哪片海域都淹不死,還會昏船嗎?”
PS:好糾結,戰爭不能寫,血腥不能寫,最後這場大戰怎麼辦?求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