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器嗎?慕容凜突然的粗暴是因為我抽出了匕首,他當真以為我想要他的命?
落紅嗎?慕容凜突然的狠戾是因為床單上沒有落紅,他當真以為我和逸軒有過些什麼?
猜忌,懷疑,嫉恨,占有欲!慕容凜,難道你昔日的愛戀就隻剩這些了嗎!
下身的撕裂猶自驚心,左手腕骨斷裂的疼痛依然鑽心。如今的我,拖著殘破的左手,殘破的身體,殘破的內心,我,究竟要去哪裏,究竟要怎麼做?
一切都不可挽回了,都不可挽回了……
宮殿之外的大雨擊打著屋簷,殿外一片漆黑。原以為慕容凜一離開就會有宮女進來收拾的,沒想到他竟然隻留我一個人,留我在這詭異的雨夜,獨守著偌大的宮殿,獨守著淒豔的紅燭。
他會將我怎麼辦?殺了?還是打入冷宮?或者,最最凶狠的做法:封我一個妃嬪之號,然後眼睜睜看著他和別的女人琴瑟和諧,交頸相依。
我騰地坐起身,用盡全力地坐起身。我不能坐在這裏引頸受戮!等待著我的,將會是無邊無際的黑夜!
慕容凜如果不殺我,便定不會放我自由地出宮。他是那樣一個占有欲極強的人,恐怕將我禁錮至死也隻能是他的女人。
今晚,隻有今晚。今晚慕容凜甩門而去,連宮女都沒通知過來收拾,也就是說,外麵也不會有侍衛守護。過了今晚,我便永遠成了籠中之鳥,再無生機。
要走,便隻在今晚。慕容凜此時定然是回了自己的寢宮,定然心中諸多心事,管不到我的。
隻是……我看著地上碎落的絲帛,暗暗自嘲。床上唯一可以遮蔽的衣物,竟然是慕容凜的披風。多麼可笑!
我身體隻是一動,那斷裂的左手邊疼的驚心,我無暇顧及,隻能忍著疼痛,用那寬大的披風將自己裹了起來。
夜間皇宮自然是有人巡邏,若是在平日,對於懂得隱身和輕功的我來說,出宮並不是難事。可是如今我左手斷裂,身體極其虛弱,這一番折騰竟然讓我中途幾次萌生放棄的念頭。但我知道,若是在逃跑途中被抓,等待我的命運將會更加嚴苛。
竭盡全力地奔走,終於逃出了皇宮。我縮在皇宮附近的一處窄巷內躲雨,瑟瑟發抖。如今的我,身上沒有金錢,沒帶獨幽琴,身體虛弱的幾近崩潰。
我很困,可是我卻不敢睡。如今的我,身上就隻有一件披風,裏麵便是未著寸縷的身體。若是一不小心睡著了,明日被人發現,就不知會受到怎樣的侮辱。
我在這裏躲雨,卻萬萬不能入睡。我隻好開始自己對自己說話,試圖趕走濃重的倦意。
“尼瑪,這輩子都沒有更狼狽的時候了!”我恨恨罵了一句,捏著完好的右手自言自語地罵道:“慕容凜你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個男人!本姑娘自己照樣活得好你信不信。男人就是TM一個麻煩的生物,又多疑又暴力,不解風情不聽解釋,蠻橫無理霸道傷人。本姑娘如花似玉,清清白白,TM讓你占了便宜你還不爽,不爽個毛!你TM要是喜歡落紅,怎麼不自己去割手指啊,敢情疼的不是你!變態的嗜好!本姑娘最不待見你這種人,不想要你這種人。你這樣的男人放一百個在我麵前我也不稀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