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廠化養鮑是海島繼海帶、扇貝養殖後的第三次騰飛。人們從“鼠盜鮑魚案”中得到啟示,發展海珍養殖,必須采取有力的防範措施,揭開鼠盜鮑魚的秘密。據現場觀察和對鮑魚習性的分析,鮑魚是在海水池中的網箱內放養的。網箱底盤係玻璃鋼波紋板,距水麵30厘米,是鮑魚的主要附著基。四邊網牆上口幾乎與水麵齊平,兩端由木架提撐,擱於池埂。鮑魚適於夜間活動,恰與老鼠活動的時間合轍。不難設想,當鮑魚沿網箱的四壁向上攀爬時,有的吸附在網牆的上端,有的越過網牆抵達池底,又沿池壁爬上池埂邊沿,這就給老鼠造成可乘之機。由於老鼠的行動靈活、迅速,且具有一定的“水性”,可將“岸”邊的鮑魚用頭拱翻(或用爪抓翻),盜獵而去;吸附於網牆上的鮑魚,因為其吸盤無法排除與實體間的空氣,故使吸力大大減弱。所以,老鼠可沿架、踏綆、依托網牆,輕而易舉地將鮑魚獵取。
1992年10月,北隍城鄉山前村鮑魚養殖廠工人劉海龍竟然目睹了6隻老鼠合夥盜竊鮑魚的情景。它們同樣用下水、拱翻、拖拉的接力法,把鮑魚偷出坑道外,在一處雜物堆後,共發現950個整齊堆放的鮑魚売。
據長島縣海帶育苗場育鮑間觀察,夜間池埂上下時有鮑魚“越境”,也有被啃食的殘體。因此,夜間執勤撿回“流竄鮑”,成為管理中的一道工序。至於大鮑被盜,小鮑幸免,這是盜鼠在竊獵實踐中的經驗。
喜鵲“開會”
在長島縣南長山島後溝村北,有座高108米的微波鐵塔。幾隻喜鵲看中了這上邊的“風水”,竟在此安了兩個“家”。1994年10月10日下午5時左右,隻聽到塔上的喜鵲嘎嘎叫個不停。一會兒,一群群大小喜鵲相繼飛來。整個鐵塔上半截的橫梁上,黑壓壓的喜鵲並列排站有序,直到塔頂,可謂座無虛席,足有300餘隻。
集合完畢,先是老喜鵲叫了一陣。是在布置任務,或是有什麼敵情,進行“傳達”;緊接著眾喜鵲唧唧喳喳吵個不停,如同“討論座談”也似在爭論辯白。大約經過一個小時,夜幕降臨,塔上喜鵲仍聚不散。喜鵲雲集聚群幾十隻的現象在島上屢見不鮮,而數百隻召之即來的“會議型”集合,實屬罕見。
1993年8月,南隍城島漁民李明才駕船在家門口漁場捕魚。5日上午,他收網時,覺得漁網沉甸甸的。當把網收起時,赫然發現條怪魚,魚在網中不停地翻轉甩動,險把小船弄翻。
這條扁長的怪魚,體長約4.5米,最寬處0.4米,體色銀白,狀似大帶魚。更奇的是,脊背的魚鰭呈紅色,白亮的體表嵌有5條線,且粗糙有凸刺,並有銀粉狀物脫落。頭下部近鰓處有兩根25厘米的尖刺,非常堅硬。對這條從未見過的白身、紅鰭、扁長的稀奇物,無人能叫出名稱。隍城水道,居渤海海峽的中央,海流湍急,最深外達49米。曆年來,是奇人、奇事、奇觀、奇聞、奇物的多發區。
家門漁場海蜇潮
10多年來,長島海域的海蜇成為“稀客”,漁民多去營口一帶捕撈。1992年,萊州灣海蜇資源驟然回升,這些“隨流過河”的“不速之客”,湧進長島諸水道。一時間,家門漁場資源得天獨厚。這年夏秋之交,婦孺、童叟搖櫓蕩舟,大小機帆船競相搶捕,全縣捕撈960萬噸,汛期長達3個月。北隍城島漁民劉海鷹父子在山前村外海域捕到一隻特大的海蜇,用漁網拖至岸邊,體重為76公斤。
“明察暗釣”——甩鮁魚
“處暑”時節,秋風乍來,長島海域時有鮁魚起群。尤在北五島,海灣、水道的家門漁場,自古就有甩鮁魚的獵習。這種拖釣形式與底鉤釣絕然不同。一般為一舢板兩個,配合默契。一人立船頭,一麵觀察海麵魚情、掃瞄起群點,一邊手提鉤線作甩拋的準備;另一人搖櫓(近幾年用掛尾機船操舵),同時眼觀六路。倘若遠處發現魚群,搖櫓者會急紅了眼,拚命劃船蕩舟(機船加大油門),力爭時間。達到鉤線可及之處,隻見甩線者將手提之鉤稍加搖環起動,唰——40庹的鉤線呈拋物狀,準確地落到魚群的邊沿處,立即疾速收線。
釣魚多需用肉食餌,而甩鮁魚用的餌料卻是“以假亂真”。釣者在鉤把兒的鉛柱上纏有白布或魚皮或白色物,狀似小魚。一向凶猛貪食的鮁魚見“小魚”在逃竄,競相追趕,往往是“捷足先登者”獲食上鉤。收線拔魚是緊張而興奮的。被繃緊的細線在手上打滑,魚在抗爭,線在抖動,心在忐忑,往往手被磨出血,勒起泡。魚近船邊,需快中求穩,穩中謹慎,忙而不亂。此刻,隻見紡錘形的魚體,墨綠的脊背,閃光的魚鰭,蕩起的水花,宛如一枚水雷徐徐而來,令人驚喜交加。為防止魚竄向船底,或轉向脫鉤,獵手不給其任何緩衝之機,鼓作氣將魚提拉進艙。因此,甩手需具有眼尖、手準、投遠、穩拔和協調的素質。緊接著,摘魚、理線,再次甩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