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2年秋季,村裏一個年輕男子在山上割草,當左手握住一把草右手正要伸鐮時,一隻翻轉的蝮蛇咬中了他的左手腕。在島上,誰受了蛇傷會立刻驚動全村。當時,在沒有蛇藥的情況下,富有經驗的老人,紛紛拿來了早煙袋,涮出煙袋杆和煙鍋裏的油垢,用水衝服給年輕人治傷。
據這位被咬傷的人說,蛇咬時,手腕上有明顯的兩個並排的小孔,是蝮蛇的牙印,牙印出血水,紅腫。他立即用葛藤將肘部纏住,以防蛇毒向全身蔓延。由於蛇咬後害怕、緊張,心跳劇烈,蛇毒終於攻到胃裏,使之嘔吐、惡心。左臂由麻木進而腫脹,半小時後,開始劇痛。但他卻覺得喝的煙袋油子是甜的,不覺澀辣。十多天後,左臂消腫。可是由於當時捆紮過緊,血液得不到循環,導致左臂皮膚全部壞死,陸續蛻掉。看來,用煙袋油垢衝服,可產生以毒(尼古丁)攻毒的效果,這也是島上原始的治蛇傷的良方。
蝮蛇不僅白天活動,夜晚也在覓食。1976年8月,西大該村一位農民在院中搭鋪乘涼,當他下“床”時,踩中了蝮蛇,被咬傷小腿。當時家中的人都去看電影了,他隻好急去駐軍衛生所求醫,沒走出100米,腿即麻木,不聽使喚,竟躺倒在路邊,幸有過路者搭救,得到及時治療。同年,本村一位中年婦女出門送客,在大門口的石堆旁踩中一條蝮蛇。當時她感到似棘針刺了一下,隨一抬腳,竟把一條尚未鬆口的蛇甩出老遠。
由此可見,大黑山島的蝮蛇分布廣,且晝夜活動。這種蝮蛇,毒性劇烈,一旦被咬傷,則有生命危險。不過。蛇傷後人們也吸取一些經驗:抑製緊張情緒,減少活動量,防止血液流速加快,這是抵禦蛇毒攻入的的有效方法。另外,用布條、鞋帶或繩線捆紮傷口上處部位不可過緊,以防皮肉壞死),也可劃破傷口,擠血排毒。或用水、尿衝洗傷口,用吸奶器、火罐吸吮排毒,均有應急效果。在經過急救處理後,還必須采取服藥、針療才能保證生命安全。如服用季德勝蝮蛇解毒片或到醫院靜脈滴注抗蝮蛇毒血清等。
蝮蛇受驚,爬行迅速,一般要比平時快3-4倍。一條拇指粗的蛇,能從筷子粗的孔洞穿過。有時,蛇被突然驚擾,也是“急不擇路”的。1964年,一條蝮蛇受到驚擾,竟然鑽進人的前懷裏。這7月,南莊一位小腳老太太到南砣子島上鋤花生。這個無居民島,有沙壩與大黑山島相連,退潮時勿需乘船上島。昔日,該島蝮蛇很多,後因開辟靶場和海帶曬場蝮蛇資源受到破壞。這天,老人空心穿著一件大襟褂子,鋤地時,習於跪鋤,俗稱“剜地”。由於這種特有的勞動姿勢,使襖大襟自然耷拉在地,恰好造成一個胸前的大空當。鋤間,她伸手去拔一棵野草,不料,觸及了蛇身,受驚的蛇一頭鑽進老人的懷裏,老人驚叫一聲急忙脫衣,蛇從胸上滑脫而下,老人虛驚一場,未受蛇傷。
蝮蛇會發出“氣味語言”,特別在它受傷或受到致命的打擊時,這種“語言”尤為明顯。
1976年秋,北莊村的青年黃萬儉在老黑山南坡割草,驚動了一條約1米長的蝮蛇。蛇被打死以後,他嗅到一股難聞的氣味。不多時,見兩條蛇衝著自己爬來。這種打草不驚蛇的現象使他有些驚愕。正欲撿石打蛇,忽聽身後有響聲,繼而左右也有草葉響動,隻見有八九條蛇朝自己襲來,且蛇首翹起,大有臨戰姿態。無奈,他跳出包圍圈一直跑下山,待翌日才去拿回鐮刀和繩子。看來蛇在垂危之時,能釋放一種氣味,這種“氣味語言”是它臨死的警報。
蝮蛇交尾多在8-9月間。有的蝮蛇自找伴侶,它們爬到樹枝上,擰成“繩”,相互親吻,舉行文明的婚禮。有的蝮蛇交尾時,情景十分瘮人。一年秋天,有人在西大潦村姚家房後的地堰下發現“蛇球”的奇觀。隻見一些粗細不等的蝮蛇,紐纏在一起,滾翻在一塊,令人生畏。觀者怕遭群蛇圍攻,未敢出手投石。經多時觀察,原來是蝮蛇交尾時挑起的一場“性戰”。因此,了解蛇的習性,也可有效地防止蛇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