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8年11月,大連老虎灘港有40多人掄刀揮斧,車拉肩抬,分解出售一條罕見的鯨魚。當時,這個濱海城市有數千人前來圍觀,有數萬人飽嚐了肉質鮮美的海味,《大連日報》作了新聞報道。
這年初冬的一天上午,長島縣砣磯島中村的一隻被插廠“白旗”的大瓜簍船,從老虎灘港出海作業。船至財神礁東南海域,船員吳遠鳳突然發現理處陌生而狹長的礁石。船長吳之風感到異常,這一帶水深40多米的海麵,除財神礁外,再沒別的岸礁。於是,他扳舵劃戧,把船靠了過去。隻見這座無名礁上,附著著大量的牡蠣和海菜,周圍時有群魚隱現出沒。細看之下,方知這個“無名礁”原來是條浮出海麵的大鯨魚,個頭幾乎與船體同等。當時,船上的十幾個人驚喜交集,麵麵相覷。年長的,急忙燒香發紙,堅持要避閃這個險物,說一旦“老人家”翻了臉,一甩尾巴要咱的命年輕的,經過觀察和試探見魚一動也不動,執意要拖魚上岸。於是船長決定下水用繩纜捆住魚尾,把魚拖到老虎灘。為防止萬一,由一人手持太平斧,一旦鯨魚抗爭,準備隨時剁纜。
揚帆搖櫓,漁號壯膽。由於風流不適,帆船拖鯨,步履艱難,無奈,他們隻好求助當地的一隻60馬力(1馬力=735.5瓦)的機輪把斂拖到岸。魚在水深3米處擱了淺。砣磯島漁民在長島駐大連水產工作組、大連水產局和大連煉油廠的協助下、決定將大魚比整為零,逐段分解。經切割發現,鯨魚白瞟紅肉,魚血魚肉新鮮,無病染和變質現象。人們穿著油衣水褲,劃著舢板,踏著梯子,刀砍、鋸割、斧剁、連續奮戰了36小時,才把這龐然大物分解出售完畢、經測算,魚體長16米,最寬處4米,獲魚油(脂肪肉、含皮)近1萬公千,瘦魚肉1.5萬公斤,魚肝1400公斤、脊椎骨直徑0,5米,橡似房屋的木佗,魚腸胃等150多公斤,被附近一生產隊漚了腥肥。僅可供食用的魚肉就賣得2400元(每公斤0.16元),魚總重為5萬公斤。據駐大連水產工作組組長劉正華回憶,現今威海市公園的魚骨門,就是這種鯨魚的上頜骨製做的。這條鯨魚的脊椎骨,曾在蓬萊縣城展覽。
對於這條鯨魚的死因,當時分析有四:其一、大連市捕鯨隊認為該魚由本隊擊中致死,但經有關部門驗證,魚身上無任何傷口;其二,有人認為鯨魚的眼睛被一種小型扁體的“印頭魚”附著,使其視力受阻,無法獵食,導致餓死,浮上水麵;其三,多數人認為自足老死的;其四,也有人說鯨魚的耳朵裏鑽進了“小蟲”,使其天然的“雷達”失靈,像隻無頭蒼蠅,造成“自殺”。
宋學義鬥鯊
宋學義是北隍城島山前村人。他一口氣能在水中呆一兩分鍾、是島上有名的“海碰子”,他22歲那年,有一次在村西下海碰鮑魚。突然,一條兩米多長的鯊魚朝他襲來,宋學義認為鯊魚前來傷人,順手刺了鯊魚一搶子(鏟鮑魚的扁形鐵器)。鯊魚被激怒後,沒有向人進攻,卻一甩尾巴溜走了,宋學義的肩膀被碰出了血。他心裏明白,鯊魚的“鼻子尖”,嗅覺十分靈敏,血腥味更易激惹招引鯊魚。於是,他急忙鑽出水麵,一邊向岸上遊,一邊注視著鯊魚前來報複。
果然不出所料,鯊魚兜一圈追了上來,一場人就搏半開始了。宋學義邊踏水邊後退,他嘬起平中的“搶子”,衝力鯊魚的巨口利牙,左推右擋,使鯊魚無法下口。鯊魚急紅了眼,不斷地用尾甩打,用皮磨擦。赤身裸體的宋學義遍體鱗傷,幾個回合已經筋疲力盡。此刻,這驚險的場麵被岸上的漁民發現,他們推下舢板,裝上石頭,劃住出事地點、終於趕跑了鯊魚。當宋學義被救上岸後,還看到鯊魚追尋的蹤影。
王天九嚐泥定航向
清初,南長山島黑石嘴村有個出名的船老大,叫王天九。他從小上船,年輕時就當了船老大。他對島內島外的潮流摸得透熟,不同海口不同海區的底泥,隻要舔一下,嚐一嚐,就能分辨出來是何處。一次,他領船從石島返航回長島。船剛拐過成山頭,大霧彌漫,四處不見島岸。船老大定時叫香童用水線砣撈點泥給他嚐嚐,然後告訴掌舵的方向。船在濃霧中跑了大半天,夥計們都擔心怕天黑“撞了山”,一齊叫他想辦法。他再次撈泥嚐了嚐說:“這不過了老爺山了嗎!”夥計們哪裏肯信,都說應停船給錨,霧散再走。可船老大執意說:“不能停,大風快來了。”說完接過舵,接緊繚,船飛也似地向前駛去。
天黑了,隻見船到了一個平靜的地方,老大吩咐落篷給錨,叫大夥下艙安心睡覺。沒到半夜,隻聽風聲大作,船卻平平穩穩。夥計們問老大:“船停在哪?”王天九慢慢騰騰地說:“臨走時在哪還在哪。”天亮一看,船果然停在廟島塘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