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你身上遍布的暗紅色印記,慘不忍睹。
拿手指戳了戳,阮軟問道,“疼不疼?”還不待閻宿回答,阮軟自顧自的說道,“肯定不疼,你皮這麼厚。”
閻宿……
“快點擦。”閻宿不耐煩的開口,話落躺在床上,將身體交給阮軟。
阮軟哦了一聲便下手了。
指尖蘸了藥膏仔細均勻的給閻宿塗抹著,這麼好的身材要是落下疤痕那實在是太可惜了。
這一次阮軟之所以沒有胡鬧,也是因為鬧夠了,況且是閻宿救了他,好歹得表現討好一下不是。
將每一道傷痕都塗了個遍,阮軟喘了一口氣,擦個藥怎麼也這麼累。
微涼的藥膏塗在身上,力道適中的揉捏,讓閻宿覺得格外舒服,許是因為一宿沒睡太過疲憊,閻宿竟沉沉睡了過去。
塗完了上身,阮軟眼珠子狡猾的轉著,“喂,閻宿,下半身要不要塗啊?”
阮軟以為閻宿隻是閉著眼假寐,壓根就沒想過,他能睡著。
等了半天沒見閻宿有反應,阮軟推了推他,“喂,閻宿,我跟你說話呢。”
還是沒反應。
不會真睡著了吧,阮軟壞心眼的捏住了閻宿的鼻子,也僅僅換來閻宿微微的皺眉,便再無其他反應。
阮軟鬆開,好吧,他真的睡著了。
將藥膏收好,阮軟回到床邊,看著閻宿沉睡中的容顏。
熟睡的閻宿,眉眼輪廓柔和了很多,白日裏的高高在上淡化了很多,主要是不會再捉弄她了,也不會再毒舌。
當然,那張臉還是一如既往的英俊,迷人。
察覺自己看的有些出神,阮軟忙拍了拍臉頰,拉回飄遠的思緒。
暗暗唾棄自己,不就是長得帥點嘛,你居然還被迷住了。
看人不要光看外表,要看內心,閻宿內心十足就是一頭腹黑又毒舌的狼。
這麼一想,阮軟的理智又被強自拉了回來,拍了拍閻宿的臉頰,手感不錯,皮膚比女人的還好,都看不到毛孔。
睡覺的姿勢很規矩,雙手交疊放在小腹,雙腿撐的繃直。
拿過一旁的被子給閻宿蓋上,阮軟起身離開。
話說她還是第一次見到睡著了的閻宿,比醒著的時候可愛了好多。
手剛搭上門把手,悅耳的鈴聲緊跟著響起。
阮軟腳步頓了一頓,想了想又轉了回去,幽藍色的屏幕上寫著一個名字——蘇岑燦。
蘇岑燦?
阮軟費勁的想了半天才想起,在上次宴會上他們見過一麵,和閻宿談話的口氣很是親密,應該跟閻宿關係不錯,不過卻記不起來他長什麼樣子了。
看了眼安安靜靜睡著的閻宿,阮軟接通了電話。
“閻宿,這個生日有美人相伴過得怎麼樣呀?有沒有想我呀?”
阮軟沒接話,靜靜聽著。
蘇岑燦對閻宿接通電話半天才哼一個字早就習以為常,自顧自的說道,“我可是等你生日一過就打電話來問候的。”
“喂,閻宿,你老實說,美人陪你過生日,還有我陪你喝酒哪個讓你覺得更爽?”
“哎,可惜呀,昨天我一個人去喝酒了。”蘇岑燦哀歎道,“我一個人好孤獨啊,沒有美人,沒有你,隻有酒。”
阮軟還是沒說話,蘇岑燦察覺不對勁了,“喂,閻宿,你不會正在和美人嘿咻才不說話吧?美人嘿咻起來帶勁不?能讓你爽不?”
即使隔著兩個手機,阮軟也能想象的出來蘇岑燦說這話時是什麼表情,一定是猥瑣到了極致。
“你有病。”阮軟狠狠撂下三個字,掛斷了電話。
完了還不解氣,閻宿都交的什麼朋友,痞裏痞氣的,忽的好似想到了什麼。
有的時候,閻宿身上也有這種習慣,難不成是跟蘇岑燦學的?
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很明顯,蘇岑燦就是那一團可惡的墨。
將手機重重往櫃子上一擱,阮軟繃著一張臉離開。
這廂,蘇岑燦還沒搞清楚狀況。
為什麼接電話的會是個女的。
而且那聲音顯得很氣憤,完全不像在嘿咻。
猛地,蘇岑燦一個激靈,難不成剛剛他那番話都是對著那個叫阮什麼的女人說的。
想到這兒,蘇岑燦頓時打了一個寒戰,這下慘了,他無意之中得罪了那個女人,要是那個女人萬一再報複到閻宿身上,那……
蘇岑燦笑的一臉奸詐,他還是找個地方去度假好了,免得殃及池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