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軟暗自磨了磨牙,當著這麼多人尤其是女人的麵對她好的沒話說,他絕對是故意給她招惹仇恨的。
周圍已經隱隱有竊竊私語的聲音傳來。
“噢,我想起來了,那個女人好像是閻少的未婚妻,報紙上有過側麵照。”
“我也想起來了,沒想到閻少對她這麼好啊,居然還親自來這裏。”
“就是就是,哎,我要是她就好了。”
……
那帶著濃濃酸味的聲音聽得阮軟一陣惡寒,稍微湊近閻宿一點,皮笑肉不笑的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誰讓你來這裏的?”
“我未來老婆沒帶夠錢,我特意來送的。”閻宿回答的聲音可比阮軟的要大了許多,周圍一圈人絕對聽得清清楚楚。
阮軟牙齒磨得更響了,“我根本就不稀罕你來。”
“錢不夠就直接跟我說,不用不好意思。”頗為寵溺的聲音,說著攬著阮軟的腰肢看向店主,“剛剛我老婆要的哪盆花?”
店主有點受寵若驚,萬萬沒有想到,他一個小小的店居然招來這個大一個客人。
要知道,Y市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閻宿的存在啊。
忙指了指那盆藍色妖姬,“這一盆。”
“多少錢。”
店主顫顫驚驚的說了個數字,閻宿眉毛都沒皺一下一揮手,一個手下已經拿著一個麻袋向他們走來。
手下把麻袋往店主跟前一放,“一百萬,你數數。”
店主差點沒把下巴驚掉,忙擺了擺手,“不用數了,我相信閻少的為人。”
話落,那名手下搬走了那盆天價的藍色妖姬。
閻宿還不忘叮囑道,“這是夫人最喜歡的花,你小心著點兒。”
這囂張霸道的寵溺,簡直沒話說。
世人一直都認為,閻宿是高高在上的,是神聖的不可觸碰的,卻沒想到,他還有這麼寵妻子的一麵。
“林未你留這兒幫店家盯著點。”言外之意是怕有人眼紅打劫。
林未應下,店主感動的就差感激涕零了。
“出來這麼久,我們回去吧。”吩咐完林未,閻宿轉頭對著阮軟說道,語氣柔的不能再柔,和吩咐林未完全是兩個極端。
說著不等阮軟同意就攜著她往前走去。
到了車裏,閻宿的手還停在她的腰間。
阮軟瞥了眼腰間的大掌,“喂,戲演夠了沒?可以鬆手了。”
閻宿麵色淡淡的,“你認為我在演戲?”
阮軟輕笑,“不然呢。”
“不過您這一招可真夠狠的,三言兩語就給我招了一堆仇恨。”
“不是有林未跟著你麼?”
阮軟……
突然就不想再跟他說話了。
在他們眼裏,給你安排個保鏢,給你錢花,就是寵你的表現。
真是有錢人的通病,自以為是,把自己意願強加於別人身上,別人還必須對你的施舍感恩戴德。
她是人,有自己的情緒,有想要的,也有不想要的。
看著他就煩,阮軟索性轉身合上眼,眼不見為淨。
閻宿看了眼阮軟對著他的背脊,眸色深深。
然,他們不知道的是,至此,坊間多了一個傳聞。
閻少,寵妻無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