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承認,在阮軟把果汁潑在他身上時,他的確怒不可謁,然阮軟小臉上豐富多彩的表情讓他的怒氣根本就發作不出來。
阮軟的生活好似能展現出他的另一麵,在外人眼裏,他是冷漠無情的,沒有喜怒哀樂的。
可隻要是個人,就會有各種各樣的情緒,他也不例外,然他卻不能像阮軟一樣,在任何一個人麵前展現他的喜怒哀樂。
“好了,快幫我洗澡,洗完我們商量下放你自由的事兒。”心情好了,閻宿也不再逗阮軟,一本正經的說道。
阮軟臉蛋通紅,說話支支吾吾的,“那個,我能不能先去換身衣服啊?”
現在這個樣子,她怎麼幫閻宿洗澡啊。
閻宿淡淡掃了她一眼,無形的壓力亦隨之而來,“我早看過了,何必再遮遮掩掩。”
“你……”阮軟被噎的無話可說,知道沒有商量的餘地,又慢吞吞的轉過身去爬出了浴缸,再慢慢挪到閻宿身後。
閻宿不再挑事,洗澡的速度明顯快了很多,當然某些細節她權當做沒有發生。
好不容易伺候好閻宿洗完澡,拿過浴巾給他圍上,當然阮軟是閉著眼睛給他圍浴巾的。
大功告成,阮軟累的快虛脫了,冷汗出了一茬又一茬,本就濕了的衣服再加上汗漬貼在身上黏膩膩的,渾身不舒服。
閻宿圍著寬大的浴巾站定,隨即鼻子嗅了嗅緊接著深深擰起眉毛,“什麼味道,這麼難聞?”
阮軟……
一把將閻宿推到浴室門外,“我先洗個澡,待會兒再談正事。”
她也快受不了自己身上那汗液的味道了。
說白了,這一切還不都是閻宿搞的,可偏偏她有事求他,不能說他的壞話。
人一著急很多倒黴的事情也纏上了身,比如說,她洗澡前忘了拿換洗的衣服。
總不能穿有難聞味道的衣服出去吧。
可要去求閻宿,她又有點拉不下臉。
於是,阮軟隻能泡在浴缸裏苦想著應對之策,盡管腦子都快用光了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還是閻宿察覺不對勁的,都進去一個多小時了還沒洗完。
擔心阮軟出事,閻宿也沒多想就直接破門而入,緊接著就聽見一聲刺耳的尖叫。
“救命啊,非禮啊,耍流氓啊。”
閻宿……
揉了揉被震得發懵的耳朵,閻宿轉過身去,不耐煩的聲音響起,“你究竟要我等多久?”言外之意,他的時間很寶貴,還有一層意思,要是惹得他不高興了,放她自由的事麵談。
看閻宿背對著她而戰,阮軟臉紅了個徹底,聲音也跟蚊子似的。
“我忘記拿換洗的衣服了。”
“什麼,我沒聽清。”說著就要轉身。
阮軟聲音陡然拔高,“你別轉,你別轉。”深呼吸了一口氣,才接著說道,“你去幫我把換洗的衣服拿進來。”語氣硬邦邦的,刻意將那抹尷尬隱藏。
閻宿噗的一聲笑了,虧他還擔心她呆久了會出什麼事。
原來是忘記帶換洗的衣服了。
聽見閻宿那毫不掩飾的笑聲,阮軟的腦袋都快埋進洗澡水裏了。
這回,她是真出糗了。
“要內衣嗎?”含著笑意的聲音。
“廢話。”不耐煩的語氣。
“那個size?”繼續含著笑意的聲音。
“你夠了沒?”氣急敗壞的聲音。
調侃夠了,閻宿才不疾不徐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