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宿?”阮軟喚著閻宿的名字。
閻宿挑眉,淡淡的應了一聲,“嗯?”
“我從沒發現,你冷笑話講得這麼好。”
“你要喜歡我可以多講幾個給你聽。”唇微啟,麵色雲淡風輕。
阮軟幹笑了幾聲,“還是別了,我怕冷死。”
閻宿喝湯的動作一停,目光落到阮軟身上許久才挪開,語氣幽幽,“以後不要輕易說死這個字。”
“為什麼?玩笑而已又當不得真。”阮軟看了閻宿一眼,發現他的臉上多了幾分凝重,和認真。
“有的時候死很容易,活著,才是最痛苦的。”
“莫名其妙。”
閻宿忽的笑了,笑聲極輕,“將來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好吧,那等那一天到來再說吧,至少我現在不明白。”
“聽張嫂說你一直鬧著要出去?”許是覺得這個話題太沉重,閻宿換了話題。
阮軟歎了口氣來顯示她有多可憐,“是呀,簡直是度日如年。”話落,一副期盼的模樣看著閻宿,意思是,你快放我出去吧,快放我出去透透氣吧。
“那明天,我帶你出去吧。”
阮軟眼睛猛地亮了亮,那明媚的光彩遠比天際閃爍的星辰更為璀璨。
看著阮軟眼底毫不掩飾的流光,閻宿心底的弦猛地被撥動了一下,這樣真切的笑容是那麼的吸引人,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
“真的?你不是騙我的?”阮軟興奮勁兒一收,半信半疑的看著閻宿,“你該不會還有附加條件吧?”
閻宿這個人,怎麼可能這麼好心,以他的行事作風,肯定得從自己這兒得到點東西才行。
“我就那麼不可信?”
“當然,商人是最奸詐狡猾的。”
閻宿……
這就是他在她心底的印象?儼然就是一個十足的壞人。
“嗯~~~照你這麼說的話,我要是不從你身上得到點什麼,似乎太對不起你所謂的奸詐狡猾了。”說著閻宿的視線上上下下將阮軟掃了一遍,活像她沒穿衣服似的。
阮軟本能的雙手環住了胸,盡管她穿著厚厚的衣服,可被閻宿那目光打量的渾身不舒服。那目光,好似能看穿你的心。
“不,當我剛剛的話沒說。”阮軟不傻,自然知道這回天上是真的掉餡餅了,而且還剛巧砸在她的頭上。
“你吃進肚子裏的飯能吐出來?”
阮軟眼珠子一轉,理直氣壯的回道,“能。”
閻宿來了興致,“哦?怎麼個出來法?”
這個女人,連睜眼說瞎話都學會了。
阮軟拿起剛剛吃飯的碗接在嘴下麵,開始幹嘔。
還別說,真嘔出那麼點東西來。
閻宿瞬間凝眉,身子本能的往旁邊讓了讓,避免殃及到他。
阮軟斜眼看著他,眼裏有著小得意,“怎麼樣,看到了吧,就是這麼出來的。”
那深深凝著的眉就沒舒展過,“你真是……”閻宿忽然間詞窮了。
“惡心,對不對?”阮軟替他回答道。
看著閻宿一臉嫌棄的模樣,阮軟開心的笑了,“為了向你證明我可真是夠拚的。”
“以後不許再這樣了。”閻宿冷著一張臉下命令,眼睛卻看也不看那碗一眼。
“你說不我就偏要。”說著向閻宿眨了眨眼睛,“明個兒再給你演示一遍。”
“我會讓張嫂把這個碗留著不洗,你要是再敢這樣就讓你用它吃飯。”閻宿冷冷威脅道。
阮軟頓時閉了嘴搖了搖頭,表示她再也不敢了。
不過心底卻在偷樂,看著閻宿那張俊臉上出現一臉嫌棄的表情,還真是讓人開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