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望,從未有過的絕望。
此時此刻的她,就好像一尾離了水的魚,躺在案板上任人宰割。
阮軟絕望的合上了那雙清澈的眼,眼角,兩行清淚滑落。
渾身被燥熱包圍,眼裏摻雜著濃重的欲望,全身血液都集中在溢出,叫囂著渴望和發泄。
閻宿垂眸,低頭攫住那兩瓣剛剛嚐了味道還不錯的唇,輾轉輕輕碾磨吮吸著。
沒有半點回應,就好像在吻一具冰冷的屍體。
對於沒有反應的阮軟,閻宿心底出奇的憤怒,鬆開時,鮮嫩的唇瓣已經微微的紅腫,好像夏日豔豔盛開的花朵,上麵沾了幾分水色,嬌豔欲滴。
入眼的,便是那兩行刺目的清淚。
那雙有著倔強的眸子不知何時已經悄然合上,不再閃耀著明媚動人的光彩。
就這麼不情願,和他歡愛麼?
要知道,Y市,有多少女人想方設法的想要爬上他的床,他都不屑。
此刻,我給你一個機會,你卻不要。
閻宿冰涼的指尖緩緩摸索著阮軟柔嫩白皙的臉頰,唇邊有輕聲溢出,“為什麼不要?”
阮軟直挺挺的 躺在床上,儼然和真正的屍體沒任何區別,一動不動,好似沒有聽到他的呢喃實際上是質問。
“說,為什麼?”閻宿下手的力道逐漸加重,清晰的看到,阮軟的額頭冷汗再次密布。
身體被疼痛折磨,心裏被恐懼折磨,阮軟緩緩睜開了眼睛,然而眼神卻顯得空洞無神,許久,才緩緩聚焦在緊緊壓在她身上的男人身上。
緩緩朝著閻宿綻放出一抹笑容,那笑容,蒼白無力,帶著深深的絕望,就好像吊在懸崖邊,隻要你一鬆手,便會墜入深淵,從此萬劫不複。
有那麼一刻,閻宿心裏深處滑過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心疼,可眨眼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蒼白毫無血色的唇動了動,沒有聲音。
可閻宿卻聽懂了。
惡魔。
她稱呼他為惡魔。
惡魔,來自地獄的惡魔。
閻宿勾唇,緩緩的笑了,那笑容邪肆,也隱隱透著絲蒼涼。
世人都敬他,畏他,討好她,獻媚於他,有求於他,卻從不知道,他想要的,根本就不是這些。
身上驟然一輕,與她相連的炙熱也跟著散去。
絕處逢生。
阮軟視線緩慢的凝聚在起身的人身上,警惕依舊。
閻宿勾了勾唇角,帶著抹自嘲的味道。
他從不對任何人仁慈,如今卻破例了一回。
隻因為,那該死的眼淚。
像極了……
欲望依舊在叫囂,閻宿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抬步往浴室走去。
冷水滴落在身上,許久,那股燥熱才散去。
他自製力一向很強,剛剛卻差點失守。
等回到臥室時,屋內空無一人。
就好似,剛剛的掙紮,眼淚都不複存在一般,可空氣中殘留的味道,卻提醒著他,一切都是真實的。
臥室的窗戶沒有關,一股冷風吹了過來,冷意遍布全身。
阮軟,再一次的逃了!
意識到這一點,閻宿原本冷峻的臉龐,頓時陰雲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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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趕出來了,(~ o ~)~z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