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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暗處中,那個男子幾次想要衝出去將那無助的女子擁入懷中,可是卻被一個人生生拽住,低聲對他說道:“你一直不對她言明,無非就是不想她有任何負擔!如今你選擇了離開,也無非是想要成全!你也知道如今的她隻是恨自己忘了那個約定!放心吧,有那個男人在她不會有事的!”

“泰宇哥!”杜越澤低聲說了一句,沉默之後轉身離開了,這條路是他自己選擇的。如今已沒有回頭路。他曾給了她承諾,當他千山萬水尋到她時,她身邊已有了良人。當她將自己封閉起來的時候,他用了五年的時間試圖再走近她的心中,可是卻是徒勞無功。他曾恨她怎可輕易忘記兩人之間的約定,可當他知道她不是想要忘記,而是被迫忘記的時候,他的心如針紮般疼痛。當他看到她對另一個男子重新綻放自己笑容的時候,他知道他該放手了。承諾與約定又算什麼,隻要她真的開心幸福便好。

陸以烈從未見過如此慌亂與無助的上官紫萱,一時間他竟不知道如何是好,望著那女子赤著腳決絕地走在路上的身影,陸以烈知道那女子又回到了自己那個封閉空間中去了。

2008年12月19日,星期五

那日,最終的最終,過了零點,到了12月19日,上官紫萱也沒有等到杜越澤的出現,那個總是在第一時間祝她生日快樂的人沒有出現,她知道她與他終究是錯過了。

上官紫萱任由著陸以烈將她輕輕抱起放在副駕駛位上回到落櫻別墅,一路上上官紫萱隻字未提,隻是傻傻趴在玻璃窗上靜靜流著眼淚。

陸以烈將她抱回臥房,上官紫萱倔強地轉過身不再言語。陸以烈歎了口氣,輕輕關上門下樓去了。

陸以烈害怕上官紫萱做出什麼傻事,一夜未眠。

清晨,陸以烈熬了粥端到了樓上,可是上官紫萱依舊是不言不語,倔強地不肯轉過身來。

陸以烈望著那個孤寂的背影第一次有了一種無助的感覺。昨晚回到落櫻別墅以後,他悄悄聯係了蕭泰宇,從他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原委。

陸以烈歎了口氣,輕輕將粥放在床頭,轉身下樓去了。也許放手對她來說,才是最好的成全吧!曾經以為可以給她一生一世的幸福,可是最終那個人也許並不是他。

想著這些,陸以烈腳下的油門不禁踩到了底,車子停在“馨海”的停車場,他卻沒有上去的勇氣了。第一次不知所措的感覺讓他有些開始討厭自己。

就在他在猶豫是否要上去的時候,忽然有人輕輕敲了右車窗玻璃。

陸以烈猛然一驚,一看來人不禁長舒一口氣,打開車門下車,卻不知如何開口。

“你現在應該在家照顧她才對!”杜越澤淡淡地說道,同時示意陸以烈上樓去坐坐。

“為什麼要放棄?”陸以烈不明白眼前這個男子的心思,不禁開口詢問道。

“她身邊有你就足夠了!”杜越澤有些自嘲地說道。說完,杜越澤便繼續向大廈走去。

“你明明知道她不吃不喝,就是想讓你見她一麵,難道這點要求都不可以嗎?”陸以烈突然之間像一頭發怒的豹子吼道。

杜越澤的腳步一頓,再也邁不開一步。那個倔強的女子的脾氣他怎會不知,他不願再增加她的負擔,他寧願她恨他而不是讓她內疚。

“我與她早已沒有了可能,自始至終我都不曾愛她,隻是不忍看她落淚,所以才在她身邊陪了八年,僅此而已!”杜越澤淡淡說道。說完,用眼角瞥了一眼陸以烈的身後便頭也不回地進了“馨海”大廈。

陸以烈望著杜越澤消失的背影,心痛地幾乎無法呼吸。明明那個男子在感情上與他是對立麵,可為何看著那決絕的背影還是會心痛。他與她當年究竟有著怎樣的故事,能讓彼此如此決絕。

陸以烈抬手看了一眼手表,時候已經不早,想要驅車回落櫻別墅,剛一轉身看到身後的人,他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那女子呆呆望著大廈的門口,眼神空洞沒有一絲生氣,豆大的淚珠在眼眶中打轉。直勾勾望著那個男子進了“馨海”大廈,他終是放手了!在她身邊八年,還是放手了!沒有埋怨,沒有恨意的放手了!

“萱兒!”陸以烈上前想要扶一下眼前的女子,可是卻生生看著她一口鮮血吐在了自己的風衣上。

陸以烈那一刻心髒已經停止了跳動,將這個女子放在副駕駛位上驅車去往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