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紅時代的到來,既是對潮湧而來的新媒體的順應,更是對傳統傳播渠道的脫魅。網紅實際上是資本決定論和互聯網風口論的產物,由網紅帶來的商業變現升級,必將催生出更多特征不一的網紅以及聚焦網紅經濟的風險資本。發一條微博可獲得上萬廣告費,上千萬的風投,開網店年總銷售額過億元……這些令人咋舌的數字,便是網紅創造的商業奇跡。

有數據統計,截至2015年年底,國內大大小小的網紅人數已經超過100萬人,相當於一個普通地級市的全部人口數。無論身在何處,我們隨手翻翻微信朋友圈,就能看到這種新業態的跡象。

在蘇州,我們也不難窺見這一迅速衍生的新業態。江蘇有個叫孟琦的女孩,26歲的她在網上看到一個叫lulu的美妝博主定期推送的微信視頻,視頻中lulu會教大家根據不同場景來塑造自己的妝型,還會對比不同化妝品的好壞。從那以後孟琦開始化妝,並且每期不落地看。很快lulu的方式得到認同,看過視頻的人大多會買lulu推薦的化妝品,不再去門店,而是通過互聯網微信平台挑選自己中意的產品。

另外還有一個“姐姐張”,媒體行業出身,成為朋友圈的活躍人物後,也具有一定影響力。一次公司活動,需要用網紅舉行現場簽售,結果人氣出乎意料的爆滿。“姐姐張”也因此有了很多粉絲,她還利用網紅的號召力為受傷男孩籌集手術費。利用社交平台為社會集資,發動獻愛心也可以如此簡單。互聯網已經深入到了我們生活的本質,我們離不開它,它也不能缺少創業者們源源不斷的活力。

注意力經濟將被迅速效仿

在互聯網時代,傳播能力本身代表了流量,將流量轉化成商業變現,這便是傳播運用於商業的最好詮釋。網紅經濟僅僅指以“網紅”為工具的變現模式和變現能力,與“國民經濟”“資本經濟”等常見詞彙中的“經濟”不是一個概念。

我們應有超越商業本身的社會學思考。基於流量的商業變現是基於注意力基礎上的商業變現,乃至於羅振宇的人格魅力變現,其實核心都是注意力經濟,而與人格魅力無關。真正的人格魅力是經過實踐和歲月的磨礪造就的。很多網紅外在高雅、吐槽或炫富的形象,內在的性格邏輯也具有一定的價值觀。傳播就是傳播,商業就是商業,極致的個體形象和言論,是符合傳播學理論的,不可否認這種現狀正存在著並被很多人所接受。

商業運作模式更加切合人們的心靈感受

網紅經濟的快速到來與當前社會快節奏的生活有關。市場正在高速運轉驅使大眾快速享受娛樂、放鬆心情,極度需要對傳統文化認知去魅,而不是言傳說教。與此同時,微博、微信、短視頻、直播平台等日漸興起,為各種自媒體提供了豐富的展現機會,各色網紅借助平台資源力量成功崛起的可能性迅速增加。網紅經濟的興起與近年來各色奇葩綜藝節目的走紅,其內在邏輯是相通的,甚至是一致的。

網絡紅人的出現,圍繞網紅發生的商業盈利模式也會逐漸浮出水麵,這就是由網紅帶動的網紅經濟。大量粉絲成為資本,而資本決定論的以資本的喜好跟風和投資傾向為轉移則意味著,獲取資本的青睞從而變現成為唯一目的,傳統價值觀中的道德、使命、意義等將被視為糞土。

縱觀網紅的幾段經曆,他們都被賦予了負麵含義。此前,郭美美、鳳姐更多是被人嘲諷和鄙視的笑料,並沒有成為效仿和追捧的對象。今天的網紅人群更為廣泛,從各大女主播到網店業主,大多數人紅起來也是靠大膽裸露、充滿性暗示的影像或圖片吸引粉絲群,還有一類人是利用無底線的言行引爆輿論場等。網紅多少傳遞了一些扭曲的價值觀,但依然有很多人在效仿,當然也有部分是以賣文化知識產業賺取收益。盡管如此,在很大程度上,許多民眾對“網紅”在名氣和金錢上產生了共生性的依賴,此種依賴可以彌補現在社會上眾多人缺失的安全感,人與人之間需要強烈的認同感,這讓網紅的存在具有強大的市場需求。

受眾群體偏重更加年輕的新一代

2016年1月,一份調研報告指出,1995年~1999年出生的“95後”總量約為1億人,從出生就與互聯網為伴,與80後相比可謂是移動互聯網的原住民。業內人士指出,以“95後”為代表的青年是移動互聯網和網絡社交平台最重要的用戶,這類年輕的一代為網紅的成長提供了社會基礎。

網紅經濟是融入互聯網世界的新業態

上班能拚車、在家能看病、一條微信登門洗衣、上門烤全羊……滑動指尖,跟隨網絡紅人的步伐,減少信息的挑選時間,找出自己滿意的服務,網紅經濟從側麵來說是引導我們的生活更新業態化,被稱為“網上一代”的我們正享受著來自互聯網無微不至的“嗬護”。

網紅加入互聯網經濟勢必會起到推波助瀾的作用,優質的東西經得起時間的推敲,曇花一現的事物往往在剝離任何形式上的東西之後,內容的好壞決定了其生存的期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