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楚天的逼問,這位狙擊手快要哭了的臉龐突然又露出了一個笑容。
“怪不得你不殺我,原來是想從我這裏得到情報,哈哈,我們紅玫瑰的殺手可不會那麼沒出息,被人逮住了就什麼都說。”狙擊手又是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說道。
楚天滿臉的黑線,他都懷疑這位狙擊手的腦子是不是有毛病了,動不動就大義犧牲,動不動就大義凜然。
楚天又在狙擊手的屁股上狠狠的踹了一腳,打斷了狙擊手的笑聲。
“說!”楚天很簡單的隻說出了這麼一個字。
“我是不會說的,你就算打死我,我也不會說的。”狙擊手屁股疼的已經笑不出來了,他使勁的咧著嘴,帶著哭腔的說道。
“你不說,我真的會打死你。”楚天說著,第三腳已經踹在了狙擊手屁股上的同一個位置。
狙擊手的眼淚這下是完全流下來了,他帶著哭聲大喊:“不說,堅決不說,你再怎麼打我,我也不說!”
楚天的嘴角露出了一個冷笑:“不說,那我就打到你說為止!”說著,楚天便再次起腳。
這一腳可把狙擊手給踹的哭天搶地,楚天臉上的黑線更深了,還紅玫瑰的殺手呢,還狙擊手呢,這麼沒出息,不過就是挨了幾腳,竟然就哭成了這個樣子。
聽著狙擊手的哭聲,楚天倒是不忍心再踹他了。
“何苦呢?你隻要說出你們的頭領是誰,隻要說出是誰雇傭你們殺我,我可以放你離開。”楚天就像是在哄小孩一般用相對溫柔的語氣跟這位哭成了淚人的狙擊手說道。
“我不會說的!”狙擊手又是大吼了一聲,然後他低下了頭小聲的嘀咕:“就算想說,我也不知道啊……”
楚天聽到了狙擊手的嘀咕聲,他很認真的盯著狙擊手,盯了足足有十秒鍾的時間。
“你知不知道,你這句話已經判了自己的死刑。”楚天搖了搖頭,哭笑不得的說道。
楚天是真沒見過這麼奇葩這麼傻的殺手,被人逮住了又哭又鬧,完了還一個勁的往外吐真話。
這要是旁人,見這位狙擊手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之後,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他,一個沒有價值的俘虜是根本沒有必要活下來的。
可是楚天沒有殺他,他不僅沒有殺掉這位狙擊手,甚至還阻止了狙擊手的自殺。
紅玫瑰是一個非常嚴密的殺手組織,他們能夠到現在都讓外界無法查到頭領是誰不是沒有道理的,每一個紅玫瑰的殺手在執行任務的時候都會在口中含上毒藥,一旦任務失敗被擒,他們便會立即自殺。
自殺對於做任務沒有成功的紅玫瑰殺手來說是一件比較體麵也比較幸運的事情,曾經被擒卻又舍不得自殺的紅玫瑰殺手不是沒有出現過,隻可惜他們最終也沒有逃脫死亡的厄運,而且他們死的一個比一個淒慘。
這位狙擊手的口中也有毒藥,想到自己任務失敗後可能的下場,狙擊手在哭了一陣之後,毫不猶豫的就要咬破毒藥包自殺。
在楚天這樣的高手麵前,自殺其實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楚天察覺到狙擊手的異動,第一時間就阻止了他的自殺,並把毒藥包從他的口中扣了出來。
隨後,楚天把這位狙擊手打暈了過去,他沒有繼續逼問,更沒有帶走狙擊手,而是選擇把他交給了徐蕾蕾。
楚天當然不會是親手把狙擊手帶到警察局去,他還不想讓徐蕾蕾知道自己就是紅玫瑰此次聚集到華夏的目標。
楚天采用了跟穀家涉毒案一樣的辦法--報警,在告訴了警察具體的事發地點之後,楚天就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第一個紅玫瑰所派來的殺手對楚天而言沒有任何的價值,不過楚天卻覺得徐蕾蕾應該能從他的口中知道些什麼。
然而,楚天還是低估了徐蕾蕾,徐蕾蕾在接到報警電話並把人帶到了警察局之後,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就進行審問。
在徐蕾蕾的腦海當中,有一個巨大的疑問--報警的人到底是誰?
徐蕾蕾的眼光很毒,她第一眼就看出了打暈狙擊手的手法跟打暈涉毒案那幾人的手法是一樣的,這也就意味著很有可能是同一個人打暈了他們,就連報警的也是同一個人。
這個人到底是誰呢?徐蕾蕾剛開始懷疑是紅玫瑰的殺手,可是紅玫瑰的殺手就擺在眼前,他已經被人給打暈了過去,紅玫瑰總不會自相殘殺,那打暈他們的人究竟是誰,這個人是敵是友,他為什麼會在幫助警察破獲了穀家涉毒案之後,又幫助警察抓到了紅玫瑰的殺手呢?
徐蕾蕾一直都以為涉毒案的出現是紅玫瑰的人想要擾亂警察局的視聽,可是事實證明,涉毒案不是紅玫瑰的人做下的,偏偏穀家那個年輕人又不肯說出到底是誰抓了他們。
徐蕾蕾想的頭都大了,她覺得自己好像陷入了一個巨大的謎團,在這個謎團裏麵,有穀家,有紅玫瑰,還有那位神秘的被稱作是無名英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