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是不是有毛病?”方柔實在不理解安采華最後的笑容。
楚天聳聳肩膀,道:“誰知道呢。”
停頓一下,楚天說道:“不過他剛才敬的這杯茶倒是蠻好喝的--你買的茶葉?”
方柔搖搖頭:“我還以為是你買的。”
安采華並沒有回家,而是拿著方柔給的錢去了酒吧,找了兩個最漂亮的小妞陪著連喝了三瓶洋酒。三個大被同眠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來,確切的說,是被人叫醒的。
醒來時兩個漂亮小妞早就把安采華包裏的錢翻空走人了,迷迷糊糊的他隻看到一個黑衣男人坐在床對麵的沙發上看著自己。
安采華使勁揉了揉眼睛,這才想起來,這不是給自己毒藥的那個家夥麼。
“嘿,你來得正好,我正要去找你呢。”安采華坐起來,用被子遮住兩腿中間的關鍵部位,說道:“我已經把藥給楚天喝下去了,拿錢來吧。”
黑衣男人不緊不慢的從懷裏摸出煙,點上。說道:“不急。”
“你他媽不急,我急啊!”安采華道:“你不給我錢我吃什麼喝什麼?沒錢哪個妞能跟我玩雙飛?痛快點,我沒時間跟你磨嘰。”
黑衣男人嘴角浮現一抹冷笑:“死人是不用吃喝的,當然,也用不著玩雙飛。”
“什麼?”安采華不由得一愣:“你想殺人滅口?”
“你有意見嗎?”說著,黑衣男人再次把手伸進懷裏,似乎在掏著什麼。
安采華下意識的想到了那把鋒利的閃著寒光的刀子,他裝作十分淡定的模樣,說道:“你不能這麼背信棄義。你……你大概不知道吧,我已經留了證據,證明是你指使我幹的這一切。如果我有什麼意外,那些證據就會到警察手裏,我玩完了,你也得玩完。”
黑衣男人依舊冷笑,絲毫不在意安采華這種蹩腳又實在沒什麼威懾力的威脅。他伸進懷裏的手慢慢露出來,緊接著,一把鋒利的刀子出現在安采華麵前:“放心的去吧,如果警察手裏有證據,我燒給你。”
噗--
一刀封喉。
安家公子在湖城遇害的消息像炸彈一樣讓湖城變得不平靜起來。
遠在國外的安家人很快就知道了這個消息,有人悲痛,因為死的人是自己的至親。也有人竊喜,因為安采華這一死,安家繼承人的事情便要重新商榷了。更有人幸災樂禍,心裏暗罵安采華活該。
隻有安老爺子在想,凶手會是誰?
安家在商界裏的對手?或者是安采華在湖城惹了什麼是非?還是,與楚天有關?
安老爺子越想越覺得孫子死得冤枉,立刻派出人手去湖城四處打聽情況,暗中尋找證據。
正在這時,一封匿名舉報信被遞到了湖城公安局長的桌上,有人在信中直接將嫌疑人的目標鎖定在了楚天頭上。
局長大人把徐蕾蕾叫到辦公室,關上門,嚴肅的問道:“這件事情,你怎麼看?”
“誣陷,這分明就是誣陷。”徐蕾蕾當即斷言:“局長,我了解楚天他不會幹這種事。而且,我也見過死者安采華,他與楚天之間確實存在一些矛盾,但還不至於把楚天逼到殺人的程度。所以我向局長大人請命,親自負責這個案子。”
“不行。”局長擺手:“你和楚天的關係太……呃,我是說,你們是朋友,由你來負責這個案子……”
“局長。”徐蕾蕾急了:“我跟楚天的個人關係不影響我辦案子。如果您覺得有什麼不妥,那讓我舅舅來跟你談好嗎?”
徐蕾蕾的舅舅就是張意誠,目前華夏國可以說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人物,他小小的公安局長哪裏敢勞張意誠的大架。
不過這也不是徐蕾蕾第一次拿她舅舅出來壓人了,局長大人早就習慣了。想了想,隻得認了,並且囑咐道:“注意影響,別把自己搭進去。”
“是,保證完成任務。”徐蕾蕾笑嘻嘻打著保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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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城某別墅內,上帝站在窗前欣賞前湖城冬天的景色。樹葉都掉光了,草也變成枯黃,放眼望去一片灰色,實在沒什麼好看。可是上帝卻看得很認真,好像眼前的世界比世外桃源還漂亮似的。
--當然,他也許沒讀過書,根本不知道世外桃源是什麼樣。
一名黑衣男人站在他身後,微微躬著身子,說道:“上帝,楚天現在正在湖城警方的嚴密監視之內。我聽說,警方已經對他下達了限製自由的要求,他現在想幹什麼都幹不成了。”
“成了籠中之鳥?”上帝微微一笑:“好,好極了。”
微微停頓片刻,上帝對黑衣男人說道:“事情還不夠熱鬧,我再給楚天來點猛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