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男人擺擺手:“沒有人會把注意力放在你的身上。這藥無色無味,最厲害的檢測手段也查不出來,而且,它不會馬上要了楚天的命。一周,最慢也要一周的時間才會讓楚天斃命。到時候,警察查不出死亡原因,時間又過去一周之久,他們怎麼可能還會懷疑到你?”
男人把抽了一半的煙扔到腳下,輕輕踩滅,說道:“這事你可以做得神不知鬼不覺,而且還能拿到一筆你一輩子也賺不到的錢。事情結束之後,你拿著錢想去哪瀟灑都行--這麼劃算的買賣你不動心嗎?”
安采華想了又想,琢磨再琢磨,總覺得這事有蹊蹺。他覺得自己的確很恨楚天,而且恨之入骨,可是他畢竟膽子小,殺人的事情他也隻是在嘴上說說過過嘴癮罷了,真去那麼幹的話,他估計自己會被嚇尿了褲子。
悄悄的吞了一下口水,安采華拒絕道:“不幹,我不幹。你們找別人吧。”
黑衣男子的耐心也差不多用完了,沒想到,這小子這麼軸!
砰!
一把尖刀突然紮進木桌上,鋒利的刀子閃著寒光,讓安采華不寒而栗。
“小子,你沒資格講條件。”黑衣男子冷冷的說道:“這事你幹也得幹,不幹也得幹!”
咕咚--
安采華又吞了一下口水,隻覺得兩腿間一股溫熱,被風一吹還有點冷嗖嗖的。
他哆嗦半天也沒說出個一二三來,黑衣男子直接把藥瓶放在桌子上,說道:“想好了就去做。不做也沒關係,我的刀子會跟你講道理。不過我善意的提醒你,好機會可不是隨時都有的。再見,安公子。”
男人走了,陰暗的小出租屋裏剩下安采華一個人。他盯著桌上的小藥瓶,仔細回想著男人剛才的話。再一想到那把鋒利的刀子,安采華瞬間做出了選擇。
他雙眼微眯,發狠道:“無毒不丈夫,楚天,可別怪我心狠手辣,誰讓你叫我不痛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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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敞明亮的客廳,一名漂亮的女傭送上兩杯上好的龍井茶。她俯身送茶時,領口裏麵雪白高聳的兩團被沙發上的兩個男人一覽無餘。可是女傭非但沒有半點羞澀或者難為情,反倒大大方方的衝著兩個男人拋了一個媚眼。
婦傭端著空茶盤走了,小腰大臀走起路來一扭一扭的,像極了一條剛剛變成人形的蛇精模樣。
楚天不無羨慕的看著南澤尚秋,說道:“尚秋君,想不到你的生活是如此的--豐富多彩。”
“楚天君如果喜歡,我可以把她送到你的府上去。”南澤尚秋露出了一個“你懂的”眼神。
楚天連忙擺手:“不了,這麼好的尤物,還是尚秋君好好享受吧,我楚天後院裏事可夠多了。”
“那倒也是。”南澤尚秋會意道:“我知道琦琦小姐一定替你很著急。不如,我去跟那另外幾位美女說說,讓她們都遠離你,給你和琦琦小姐一個安靜幸福的環境,如何?”
楚天淡淡一笑,道:“這事恐怕由不得尚秋君,你也知道,那幾個女人個頂個的脾氣不好,我怕你事沒談成反倒被她們給傷了就不好了。不管怎麼說我們也是朋友,我可不想看著你受傷。你說到時候,我是幫你還是幫她們呢?”
“哈哈--”
“嗬嗬,有道理。”
兩個男人相視而笑。其實這話裏的意思大家都心知肚明。
南澤尚秋說,要讓除了羅琦琦以外的其他女人都遠離楚天,其實言外之意是在威脅楚天,他很可能會綁了幾個女人,讓她們永遠的“遠離”楚天。
所以楚天接下來說道,這幾個女人脾氣不好,恐怕不會那麼痛快的順了南澤尚秋的意。
這其中的意思也很明顯了,就是說,幾個女人都不是好惹的,而且,如果南澤尚秋真的敢做出這種事,楚天是不會坐視不理的。
兩個男人都是聰明絕頂的人中之龍,有些話點到為止即可,沒必要說得那麼清楚。你威脅我,我再威脅回去,不就是鬥嘴皮子嗎,這個楚天可是很在行的!
於是楚天又說,他不想看著南澤尚秋受傷,意思簡直太明顯了--他敢動他的女人,他就敢叫他生不如死。
所以,兩個男人相視而笑,一場暗戰到此即止。
片刻,南澤尚秋說道:“楚天君深夜來訪,一定不是找我喝茶吧?有什麼事請說。”
楚天點點頭:“其實也沒什麼大事,本來我是可以白天來找你的,可是我考慮到你可能不太喜歡陽光,所以我就晚上來找你--夜晚更適合你,對嗎?”
南澤尚秋聽出來了,楚天這是在罵自己呢,說他是見不得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