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裏的意思很明顯,孟雪凝聽得懂,楚天也聽得懂。
南澤幸子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看著孟雪凝那張盡管帶著傷卻仍然漂亮得讓人嫉妒的臉蛋。微微的,她心底升起一股強烈的不平衡。
憑什麼呢?這個女人是不是太幸運了?好像造物主把什麼好東西都給了她,即便受了傷那張臉還是那以漂亮,那麼吸引人。
“我比她漂亮。”南澤幸子在心裏這樣告訴自己。
這時,楚天對兩位漂亮女士說道:“我想起來我找楚南還有點事情,你們聊,我去看看楚南在幹什麼。”
“好。”南澤幸子微微行禮,說道。
孟雪凝拉著楚天的說,道:“晚上可以給我做鱈魚吃嗎?上次你做的太好吃了,我都沒吃夠。”
“好,沒問題。多加一點鹽怎麼樣?上次好像有點淡了。”楚天問。
“當然,最好不過了。”
說罷,楚天轉身離開,兩人的親密無間讓南澤幸子更是嫉妒得不行。
憑什麼??
他們可以大大方方的秀恩愛,可是自己與哥哥之間卻沒辦法光明正大的像別人一樣牽著手走在大街。
隻因為,他們是兄妹。
“孟雪凝似乎哪一點都比我強。”南澤幸子突然巨大的自卑感。
楚天走後,兩個女人站在小橋邊,腳下的溪水裏有魚兒遊來遊去,格外歡快,南澤幸子的心情卻不怎麼好。
“孟小姐,這瓶回容霜請你務必收下。”南澤幸子繼續剛才的話題,她今天鐵了心要把這瓶藥膏送到孟雪凝手上。所謂拿人家手短吃人家嘴短,何況孟雪凝此時最希望的就是臉上的疤痕趕緊消,所以南澤幸子料定,這份禮她是必會收下的。
孟雪凝卻不動聲色,沒有拒絕,但也沒有伸手去接。
良久,她微微一笑,說道:“幸子小姐,藥膏請你收回去吧,這麼貴重的東西,我孟雪凝消受不起。”
“可是,我們是朋友?”南澤幸子依然堅持。
“朋友?你真的這麼認為嗎?”孟雪凝冷笑出聲:“朋友會每天在我們的菜裏下毒?”
“下毒?孟小姐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南澤幸子一臉的驚訝,她眼睛瞪得大大的,那副吃驚的樣子不亞於地球人看到了火星人。
孟雪凝卻並不買她的賬,這樣的表情,她也能裝得出來,而且會比她裝得更像。
“幸子小姐,我們都是聰明人,既然我已經把事情挑明了,你再裝糊塗下去就沒意思了。”孟雪凝不氣不惱,說道:“我和楚天、楚南住進來的第一天,第一頓飯,你們的人就在飯菜裏下了毒。不過謝天謝地,那不過是一種很常見的迷藥罷了,對於楚天來說解毒並不難。所以從那以後,我們自己做飯吃,不但味道好極了,而且更加安全放心。”
“我或許應該感謝你們,沒有真正想要害死我們。也許隻是想把我們迷倒之後偷偷溜進房間裏來找些你們想要的東西。”孟雪凝像福爾摩斯斷案一樣從容不迫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們到底想要什麼,不過我希望,以後這種事情不要再發生了。”
“孟小姐,我真的聽不懂。”南澤幸子無辜的搖頭,那副痛苦的表情好像真的是被冤枉了一樣。
孟雪凝並不理會她的反應,這是她早就預料到的,或許幸子此時的無辜也是演練了很多次才會如此逼真。
“你哥哥在我和楚天和身體裏埋下了毒藥,這一點我相信你是清楚的。”孟雪凝說道:“南澤家族就是這麼對待朋友的嗎?在他們身體裏埋毒,然後逼迫著他們為你們做事?”
“我……”
“你其實不需要向我解釋,這已經成了既定的事實,解釋也沒有用。”孟雪凝道:“隻是,我現在想告訴你的是,我們不會妥協。”
南澤幸子的胸口微微起伏了幾下,這表示她此時心裏非常不痛快。如果不是為了顧及在外人麵前向來端莊穩重的大家風範,她此時早就歇斯底裏的大吼大叫了。
這個孟雪凝,說話怎麼能這麼氣人!她把話說得這麼死,一點談判的機會都不給別人留,難道她不清楚,現在她和楚天的小命都掌握在南澤家族手裏嗎?
她憑什麼這麼囂張?
突然間,南澤幸子心頭升起一個十分不好的預感。她覺得哥哥精心策劃了這麼久的局可能要敗了,他準備利用楚天當棋子的計劃很可能也會以失敗告終。
可是問題出在哪裏呢?
明明所有的狀況都在掌握之中,為什麼形勢卻並不理想?
沉思了片刻,南澤幸子覺得最大的問題就是--人。
他們低估了楚天,也低估了孟雪凝,無論是南澤尚秋還是南澤幸子,都沒有想到楚天和孟雪凝竟然這麼難對付,竟然都是不怕死的主兒!